牟荣添道:“田尔耕说自己失眠,让李建元给他看病,李
建元给他开了几服药,他的病就好了。为表感谢,他将龙鳞紫金刀送给了李建元。”
骆养性道:“很可能是田尔耕借口失眠有意将龙鳞刀送给李建元,然后再化身神秘人雇佣丁无法重金买命杀人灭口,然后误导我们。”
牟荣添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田尔耕如此处心积虑,看来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骆养性道:“这件事必须得让老爷子知道,我们得多加谨慎。”
他们猜的没错,那个神秘人就是田尔耕,在雇佣丁无法之后,他一直暗中跟踪丁无法,待丁无法杀死李建元夺走龙鳞紫金刀之后,他现身将丁无法灭口。
田尔耕本想主动请缨调查李建元被刺案,然后以丁无法贪图宝刀谋财害命结案。没想到万历皇帝不允,非要让北镇抚司牟荣添限期三十天侦破此案。
田尔耕和牟荣添是冤家对头,他等到三十天期限过后,才将丁无法的尸体抛出,让李建元遇刺案了结,以便进行一场更大的阴谋。
掌灯时分,牟荣添请李天目吃饭,两个人来到杯莫停包厢,李天目进门一看余波仲也坐在里面,问牟荣添道:“荣添,怎么他也在?”
牟荣添道:“是我请他来的,先坐吧,坐下好说话。”
二人就坐,牟荣添道:“这次去开封府办案,大头给我帮了不少忙,我挺感谢他,这才叫他一起过来聚聚。”
田小凤捧来一坛美酒,冲李天目笑道:“李大侠好久不见,最近有没有行侠仗义呀?”
李天目笑道:“最近比较清闲,就杀了几个假和尚。”
田小凤放下酒坛,开封,一边给他们斟酒,一边笑道:“哪几个假和尚,能和我说说吗?”
李天目笑道:“有何不可,既然老板娘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头一个是赖皮僧普风,还有三绝僧,就这四个假和尚都让在下送去见西天佛祖了。”
田小凤道:“这几个家伙可不是等闲之辈,李大侠能手刃他们,果然了不起。”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牟荣添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牟荣添道:“姐姐,我想和天目说点事儿,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田小凤不高兴的说:“什么事儿呀,姐姐还不能听,我偏不走,要走你走。”
李天目打圆场道:“荣添,老板娘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要支开她,有什么话就说嘛。”
牟荣添道:“其实也没什么,姐姐要是不忙,听听也无妨。是这样的,天目,听说大头想拜你为师,结果你嫌他身世不好,没收。
“以前我对大头不了解,经过开封之行,我觉得他人不错。为了帮我破案,他上演了一出苦肉计,被周阎王打得遍体鳞伤,遭了不少罪,挺不容易。
“我知道你收徒注重人品,我看大头的人品就不错,要不你就把他收下吧。”
牟荣添以为凭着他和李天目的交情,这都不叫事儿,只要他开口,李天目一定不会驳他的面子。
哪知道他想错了,李天目道:“再说吧。”这是人们委婉拒绝惯用的三个字,一般“再说吧”都不会有下文。
牟荣添感到很意外,脸上顿时就有点挂不住了,尴尬的说:“别再说呀,成不成你给个痛快话。”
李天目道:“如果余波仲是个平民子弟,荣添你开口了,我无论如何都会收下。可他是官宦之家出身,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收。”
牟荣添道:“
官宦之家出身怎么了,我也是官宦之家出身,你都能和我成为朋友,为什么不能收大头为徒?”
李天目有点激动的说:“那能一样吗?牟大叔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刚正廉洁,他爹是什么,是个贪官,是吸老百姓血的蚂蟥。荣添你是知道的,我最恨贪官昏官,让我收他为徒,门儿都没有。”
被李天目指着鼻子说自己的父亲是贪官,余波仲受不了了,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起身道:“牟大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