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当场就告诉他俩,有什么事,尽管说,以后到伙房吃饭,不要跟大班吃饭了。
小哥儿俩都挺高兴,又有了一个突破口。
千人大会战,等级公路要翻修,承包商找到了支队,他们瞄准了廉价的劳动力,
有钱为何不挣,人也就拉了上去,家里不留一个闲人。兆龙带着严管队在公路上用
铁锹除草,一眼看见了大良子,高声喊着他,大良子跑了过去:“行啊,大闹支队
以死相争,真够牛的,你们也来了。”“给支队的小金库多增加点银子。老哥好吗?”
“还行,刚才在那边看见易军了,听说了吗?可能要调犯过来,是外地的,不知道
是集中,还是打散,这热闹也就来了,千万要留点神,不值的事千万别干。”“我
知道”。
这公路刚修完,又去下边的连队去除苗,从队长口里得知:一个人每天十块钱
付现金,反正来劳改队求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不是团长,就是连长,要不就是
哪个书记家。今儿易军和二小队就来到了十九连连长家的地,带队的汪中对易军说
:“政委的连襟,你说该不该玩命。”“那就干吧。”易军也无可奈何地替两天班,
怎么也得卖点命。
吃的还特差,越是关系越抠门,小白菜用水一煮,煸了一些肥肉,往菜汤上一
倒,就把百十个人打发了。四个武警、三个队长,炒了仨菜,一个午餐肉罐头,连
啤酒都没预备,气得武警班长把馒头一扔,告诉易军:“休息两小时,原地呆着。”
说完,找个阴凉的地方凉快去了。这边让出工,那边不警戒,把易军夹在中间受夹
板气。好容易出工了,干到不到七点,武警要收工,汪中不干,双方对骂起来,这
边骂不是人,是牲口,那边骂扯淡,犯人们活儿不干了在地里看热闹。反正都不是
人,易军心里骂着。在武警的坚持下,终于提前回圈了。
人要是塞牙缝呀,喝凉水都塞牙,起因就发生在易军所在小队的工地上。
新疆有个特点,要下雨之前,必然要刮狂风,变天很快,所以当小哨黑头看到
远处一股黄风远远地移动,赶紧报告武警。按常规,这个时候满天遍地的黄风在一
米内都看不清对方,押解条例必须集合收工,以防不测。可谁知那天带队的李副中
偏要打个单班产纪录,只差二十多分钟,就可达到,偏偏都赶到一块了。李副中不
同意撤,武警拿着枪顶着小哨压缩警戒线,而李副中指着拉车的蒲子南:“给我冲,
他不敢开枪,出了问题我负责。”蒲子南刚刚迈出一条腿,武警用黑洞洞的枪口顶
着他的面门:“你敢再走一步,后果自负。”蒲子南知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道理,
还是听拿枪的吧,就退了回来。李副中一看很没面子,拔出自己佩带的五四手枪,
打开保险,顶着蒲子南:“给我冲,不冲,我打死你。”他确实失去了理智,并且
朝天放了一枪。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