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还是叫着劲:“打住,现在开会。经过多方努力,决定在监狱设立特殊考
场,任何一位队员都可以报名参加北京市自学高等考试,国家承认学历。”
哈德门举手:“大爷。”
“说。”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呀?不当吃不当喝的,何况咱爷们儿才初中毕业,没那
水平。”
“不许坐下。”
“是。”
“还有犯葛的吗?”大爷问。
“有。”易军站了起来。
“讲。”
“整天干活儿累个贼死,学习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考试前必须有充足的时间
复习。再有,各专业的难度不小,自学是一方面,得有老师辅导。最关键的,自学
高考都有指定的教材,监狱能给配齐吗?能提供必要的帮助吗?”
“小子,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头头是道,一针见血,坐下吧。”郝大爷指着哈
德门:“起来,谁让你坐下了,给我站着。”
哈德门讪讪地说:“大爷,也就是您。”
“我怎么了,换上别的队长你还能撒出二尺尿来?上面已有安排,请外面的老
师辅导,教材统一购买,考试时全部脱产学习。”
都都举手:“大爷。”
“别胡说八道啊,喷粪就治你。”
“行,大爷谁不知道您呀,刀子嘴豆腐心,大善人还得您老爷子,考上有什么
好处吗?不参加行不行?”
“你也站着。”
“我也招着您了?切身利益谁不得想想。”
“好,原则上是自愿参加,想参加的举手,我看看人数。”大爷说。
人数的结果只占参加会的十分之一,搞得大爷很失望,一边摇头一边说:“真
是上不了台面,一帮混蛋小子,今儿我也说教说教你们,从哪儿讲起呢?好,现身
说法,卖卖老。”
哈德门:“哥儿几个呱叽呱叽。”
郝忠摆摆手说:“老犯们都知道我,苦孩子出身,参加革命图的是什么?打土
豪分田地,吃个饱饭,穷人不再受欺负,说起打仗吃苦,绝对不含糊,可革命成功
了,进城了,傻眼没辙干着急。为什么呢?国家要建设,城市要改造,发展经济,
那可不是说着玩的,需要有知识有文化。不是吹,跟我一起的,已经升至副部级的
大有人在,而我吃亏就吃亏在大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