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损失,封住口就可保平安。
计美莲大气不敢出地给五十四万沏上茶,望着呆神的他。五十四万正在努力回
忆和加强印象:大拇指挑上的枪口,中指扣着的扳机,那是一个残缺的手掌,他想
起了一个人。
老谋深算的他,既不能报官,也不能张扬。他还得做买卖开赌场,他知道对方
还得干别的事,只要干了,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从别的事上下家伙——扎针。
别说,还真让他在以后抓住了机会,前面那个人,受到磨难后,活着回到北京,
最终给了报应。五十四万还是没落到好儿,落到了那个人手里面。
东城区东四路口把角的青海餐厅。
南城的祁大雄,顺着谐音人称“大熊”,是个能征善战的战犯,手底下有着一
帮弟兄。
北城郝大炮,既能打,也会偷,占着几条公共汽车线,同样有一群狐朋狗友。
两人都是身大力不亏的主儿,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都有一个“优点”:好色。
他们在一星期前,就有人捎话儿:兆龙请他们哥儿俩吃饭,并告知时间、地点。
兆龙的名声在外,而一股霸气也有所耳闻,哥儿俩都知道准是有事,是个鸿门
宴,可前思后想,没什么得罪兆龙的地方,又不能不去。也没别的办法,硬着头皮
去吧,多带些人,带着家伙,赴约去了。看着呼啦啦进来四十多口子人,兆龙傲慢
地甩着头:“怎么着,是吃饭呀还是碴架呀?”
大熊和大炮看着只有三个人的兆龙,自觉理亏,轰手下人出去在外边等着。
宾主坐定,兆龙倒上酒:“二位响当当的名号,小弟我早就想结识一下,今天
赏光,敬你们,干。”
一仰脖,酒入口中。
大熊和大炮也是场面上的性情中人,也毫不含糊地一饮而尽。
兆龙说:“一个是想见见面。二是想跟二位交个朋友,想打打联手,干点事,
不知意下如何?”
性急的大熊站了起来:“兄弟,早就听说过你仗义,有钢骨叉子,只要有事干,
谁不去谁是孙子。”稳当一些的大炮,别看人如其名,但是颇有些心计:“兄弟,
论胆子咱有,人嘛更别提,但得分什么事,还有,你怎么不找别人,单找我们哥儿
俩?”
兆龙淡然一笑:“喝酒,干了这杯。二位哥哥,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最近
来咱北京的外地人可不少,可别小看他们,出来几千公里能混上饭吃,有买卖做挣
着钱的人可不是傻×,别管钱多钱少都有几个子儿。但有一点,他们在咱们家门口,
没有根基,而更重要的是,这年头都惜命,当然也爱财,但是两个一比,还是命重
要,我是这么算计的,咱们把人聚起来,分头去摸清情况,把人散开了,然后找着
目标,重拳出击,各个击破。”
看到大熊大炮聚精会神的样子,兆龙继续诱导说:“现在社会的人都在向钱奔,
一个人的力量单薄,抱成团才有力量。以前咱们那叫混混,散兵游勇,不成气候,
要想横起来,就得齐心协力,着膀子干,目标——吉野(电影中的台词)。”
大炮由衷地说:“兄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脑子跟不上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