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他抬头看着禾衣,眼睛里都是笑意,他笑说:“我无病无灾,无须看大夫。”他顿了顿,凑近了禾衣,声音低了几分,“我……任谁见了都要道一句赵五郎乃上京儿郎翘楚。”
他的神色莫名有些得意,禾衣不懂这种得意,只被他一双醉了含笑的眼睛盯着,有些不适,忍不住说道:“是我乡下小妇没有上京女郎见识多,只见过李齐光。”
赵霁云忽然眯了眯眼,再联想自已之前说的话,忽然反应过来,生了恼意,“你以为我……”
禾衣那双水润的眼睛就这般看着赵霁云,赵霁云后面的话莫名说不出来了。
难不成告诉陶禾衣,他这金尊玉贵的身躯从未让人见识过,饶是沐浴也用不着侍女伺候?
就连陶禾衣都见识过李齐光,而他赵霁云一介世族郎君却没见识过旁的女郎,好似在她面前莫名矮了一等。
赵霁云想到这脸色又阴翳了几分,冷冷道:“李齐光那等病弱之躯如何与我这等精壮男子可比?若说有病需得瞧一瞧,你觉得谁才是需要瞧病的呢?”
禾衣听不得赵霁云这样对李齐光的轻蔑,呼吸急促了几分,道:“身子病弱不是二郎的罪过,你又何必嘲讽他如此。”
屋中旖旎的气氛,因着禾衣这话消失了个干净,赵霁云胸口剧烈起伏,连醉酒都装不下去了,只抓紧了禾衣,将她用力一拽,禾衣被迫倒向小榻,趴在他身上。
赵霁云的脸上还有醉酒的红晕,在禾衣趴在他身上的一瞬,又翻转了身,将她困在身下。
禾衣心跳极快,惊惧地看着他,如此吵嘴一番,后知后觉有几分迟疑:“你……酒醒了?”
赵霁云没吭声,低头吻了上去,禾衣的唇再次被他恶狠狠咬住,她心中抗拒,只双手抵在他胸口时,又停了下来,卸除了力道,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她脸色煞白,害怕赵霁云的身体,可若是迟早要受这苦,不如早早受了,不必提心吊胆,许是他尝过了,便会腻味呢?
本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赵霁云察觉到她的僵硬与恐惧,呼吸又沉了几分。
禾衣闭紧了眼,抿紧了唇,浑身僵硬如同一块等待开凿的玉石。
她这样惧怕,赵霁云深呼吸一口气,忽然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躺着将她搂紧怀里,任由自已散乱的衣襟开着,将她按向胸口,睁开的桃花眼是阴鸷,他总要她心甘情愿的。
赵霁云捉了她的手往他衣中去,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话毕,顿了顿,带着些酒醉后的沙哑,又道:“可行?”
禾衣听懂了他的意思,这自然是比开凿玉石要好得多,她没经历过这个,但想来不难。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呢?她又不是未婚女郎,就算被劈开了身体吃尽苦头,她也认了,如今知道他长成那般可怖模样不是有病,也无须看大夫,那便不想再拖延下去,仿佛欠了他一样。
禾衣狠下心肠,婉柔的声音有几分硬气:“你直接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