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顺妃的面颊霎时红了通透。
她只觉耳边暗笑声如锥刺着她的耳膜。
藏在桌下的一双手紧紧攥拳,新染了艳色蔻丹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一炷香后,
台上,好戏开场。
期间王贵人连连打了好几声哈欠,引了皇后注意,
“可是这戏不合你心意?”
“娘娘安排自然是好的,嫔妾喜欢。”
王贵人强撑着惺忪的睡眼,解释道:“嫔妾失仪是因着昨儿个前半夜,房中不知从哪儿钻进来只野猫,可把嫔妾吓得不轻。”
皇后并不怪罪,“近来天气转寒,野猫是爱往暖和的地方凑,还得让内务府的人上心驱赶才是。”
又关切问:“没伤着你吧?”
王贵人道:“多谢娘娘关心。嫔妾并无大碍,宫中太监也机灵,已经将野猫除了去。”
“除了?”皇后眉心一沉,“本宫记得你是爱猫之人,自己宫中也有豢养。它到底是条性命,太后礼佛,咱们身为后妃,也理应少造杀业才是。”
王贵人略有慌色,“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嫔妾也是怕那畜生溜出去,再伤了荣嫔娘娘或是瑾常在。。。。。。”
“呵。”
贞妃忽而冷笑一声,扬起了声调道:
“皇后娘娘未免也太苛责了些。王贵人再是爱猫,那也是爱她自己的猫。
至于那些个来路不明的野猫,谁知道是个什么脾性?
为防着反扑伤人,自然得雷厉风行料理了去,哪里还能怜惜?”
“哦?”皇后淡淡笑道:“看来贞妃对于该如何处置这些‘野东西’,倒是颇有心得。”
她看向贞妃,频频点头以示赞许,
“也是。将那‘野东西’留在身边,万一再伤着自己,反倒不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贞妃有些突兀地喝了口茶,“臣妾就事论事,远没有皇后那么多的心得体会。”
皇后也不多理会她,又看向南瑾说:
“太后寿宴之上,你表现极好,本宫总想着要嘉奖你些什么。今日既入内阁听戏,不如你也点上一出?”
南瑾笑得局促,“嫔妾对戏曲一窍不通。倒是从前在府上时,义父喜听川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