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孙宏发的生活过得还是很滋润的。
现在还不到抓人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证据。
我们的人在孙宏发家外面蹲了两天,这两天他吹灭蜡烛的时间,和停止发报的时间是完全对得上的,我们确定这个发报的人就是懂宏发。
我们摸清了他发报的手法,现在只要他敢发一次密码,我们就能抓人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是,这孙宏发到底是不是那个杀手。
我们不确定从他家里能不能搜出来剧毒喷雾,就算他是杀手,剧毒喷雾不一定和自己放在一起。
说白了,只要搜不出剧毒喷雾,我们就没有证据。
所以,我们必须等他下次接任务,一旦他发了密码,我们就有了证据。
等一个杀手发密码是需要足够的耐心的,一个杀手也不可能每天都想着去杀人。
他杀一次人,足够他生活三年甚至更多。
除非他觉得自己太无聊了,或者觉得这个任务很简单,顺手就干了,才会出手。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他需要一大笔钱。
崔大同还想钓鱼,我阻止了。
我说:“你能不能稳住,一旦被识破,这辈子都不要想抓到他了。
既然他做杀手,就一定非常警惕,他闻到一点气味,都会立即放弃行动蛰伏起来,他甚至可以蛰伏一辈子,你能等一辈子吗?”
崔大同说:“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发密码啊!”
我说:“也许不是他。”
崔大同摇着头说:“一定是他,我百分百肯定是他。
其实让泉儿哥抓了他,直接严刑拷打就招了。”
我摆着手说:“不一定,因为他知道,他做的事情,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他没有囚徒困境,你明白吗?”
崔大同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小子,眼睛都熬红了。
他已经连续两天没睡好觉了。
他现在和孙宏发一个作息时间,孙宏发什么时候睡觉,他就什么时候睡觉。
孙宏发的一举一动,都在崔大同的监视之中。
朱泉坐在一旁说:“抓这个人太简单了,但是我没有把握能把口供拿下来。
他和老刀不一样。
老刀是存在囚徒困境的,他不说,他觉得别人也会说。
这个孙宏发不一样,他独来独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崔大同说:“那就只能等密码了,就算是有了密码,他不招的话怎么办?”
我说:“起码我们有了证据,我们心里有底。
到时候再把三义的人抓来,三义那边肯定也有个发报员。”
朱泉说:“那边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这边收网,那边就一起端了。
现在的问题是,这孙宏发还不接招啊!”
崔大同说:“杀人的人物也不是随时都有的。”
我摇着头说:“不,杀人的任务应该有很多,各地一年;破不了的案子有很多很多,十有八九都是这种案子,杀手干的,真正的仇人没有作案时间,最后都成了破不了的悬案。
抓到一个杀手,估计能一连串破获很多悬案,如果能活捉的话,可就立了大功了。”
崔大同咬着牙说:“孙宏发,你倒是发密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