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鲁尔顿时语滞,她又不认识摩古天神皇,怎么能说得出所以然。只是她心中猜想,摩古天神皇,那是仙皇级的超级大能,纵横诸天万界,那都是有数的人物。
那等人物何等气魄,并不会写这种有点装神弄鬼的对联。真要留下什么文字,应该是气势磅礴,霸气狂卷,如同那天河暴涌,澎湃震翻天才对。
当然了这只是猜想,西鲁尔对这种猜想也没有根据。自然不好说出来了。
这时候,她一抬头,却发现杨开已经注目大厅的中央。那里是建造得颇为大气的堂龛,堂龛上端坐着一尊冷酷威严的男子塑像,这塑像打着赤脚,左脚踩着蛇,右脚踩着龟,左手捏着短剑,右手持着玉笏,眉心有叉子般的印记,背后的墙壁上飘着九道闪着紫光的气流状的图案。
最上方出现了一块唯一的牌匾,上写四个霸气十足的字,“九炁天君!”
“九炁天君?少爷,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听说过仙君,但那是仙界天庭特赐大罗金仙的职位,跟这华林静界相差可太远了…”西鲁尔讶声道。
“我听过啊…”小听娃插话道。
“你听过?在哪听过的?”连杨开都惊讶了。
小听娃歪着脑袋说,“哥哥,西鲁尔姐姐,你们忘了吗,那个叫元柏的人不是说他死后,让黑小子替他到善终之山向九炁天君忏悔三年吗?”
杨开一阵晕厥,这事他当然记得。原以为小听娃是在别的地方听过九炁天君呢。
西鲁尔也失望了,转首道,“少爷,我觉得九炁天君应该不是摩古天神皇。”
杨开眼睛一亮,“说说理由!”
“好,少爷,我觉得摩古天神皇是有可能为了不让他的算计与行踪泄漏,而故意改头换面。但他既然连复七曰图都流露出来,改头换面的事应该没必要了。何况,他是堂堂仙皇,神界的七大神皇之一,十分自傲,绝不可能放着自己摩古天神皇的威名不用,而改一个名不经传的九炁天君作名!”西鲁尔道。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杨开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早有成算在胸似的,接着说道,“看来我们要在这善终之山呆一段时间了,在这之前,西鲁尔你领着小听娃跟木木,替我去办一件事。”
“少爷,您说!”西鲁尔肃然道。
“你们现在就出发,就在这元野星四处走一走,打探一下关于九炁天君的事,我想那元柏没进过这寺庙却知道在善终之山忏悔是要向九炁天君忏悔,那么元野星必然早有了九炁天君的传说,你的任务就是把传说打探清楚。”
“这个简单,少爷,我们就在那些忏悔的人中找一个问问不就可以了吗?何必舍近求远。”
杨开肃然道,“不,我现在并不打算惊扰那些忏悔的人,就连那些等待忏悔的人我也不想惊动他们。另外,你们出去不仅要打探关于九炁天君的事,还有注意这元野星,还有没有其他仙人的踪迹,这才是重中之重。”
西鲁尔眼前一亮,惊喜道,“我明白了,少爷是想看看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守着善终之山,我这就去。”
说完,西鲁尔带着两个小娃,迅速消失了。
杨开摇了摇头,其实他并不是要打探谁在暗中守着善终之山。事实上,真有人守着善终之山的话,最大的可能应该是住在善终之山才对,没有理由放着善终之山不住,转而另选一个地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另外,元野星确实是一个只有凡人的地方,除非有外来的仙人突至,否则根本不会影响到善终之山。而即便是要重新安放寺庙前的仙香,那也是三千年换一次就足够了。
所以,有仙人暗中守着善终之山不太可能。杨开之所以想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仙人踪迹,就是想借此判断一下,善终之山是否是这一切与仙人相关的种种现象的核心。
西鲁尔三人走了之后,杨开也没闲着,独自在寺庙里走了一圈,却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了。整座寺庙里,除了小厅的八法八将壁画,大厅的对联以及九炁天君塑像以外,就是一间间静室,每间静室的摆设都很简单,类似于禅房,总共七十二间。
这些静室全都有人呆过的痕迹,这意味着,这善终之山极有可能在某个时候一次姓住下了七十二位以上的仙人,并且在这里还要呆上一段时间。
杨开又回到了大厅,静静地思索,这里如此简单,似乎便能因此印证最不简单的东西应该是那尊九炁天君的雕像。只是这雕像,似乎肉眼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充其量也就是尊泥塑。
另外,元野星存在不知名的复杂法则,限定着人的命运与生死,却又让活着的人在临终之前聚集到善终之山忏悔,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个完美的循环。
“看来还得启动红莲慧眼了。”杨开心中想道。
这时候,西鲁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