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色更加坚定,“如此,京中要大乱啊父皇!”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
建安侯掌握着京城最盛的权势,地下势力盘根错节,连慕容兴都要敬他三分。
最重要的是,如今国无良将,全都依仗建安侯。
好在如今北狄已经肃清,大盛周边其他的一些小国暂时不足为惧,可是暂且安枕。
可是,可是东南沿海的内乱却还没有平息啊!
启元帝的灰白混沌的眼珠颤了颤,“是要大乱啊,而且建安侯,我们大盛的脊梁,忽然在天门关被天同教阻击身亡,别说向天下人交代了,便是建安侯府,朕都不知如何向那些孤儿寡母交代。”
建安侯府一次出意外,还可以说是意外,可第二次阖府的脊梁倒下,那些妇人还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
尤其徐家老夫人。
太子却不赞同,“父皇,您过虑了。
建安侯奉旨去潮州剿灭天同教,为何人会出现在天门关?身边还不带足兵士?岂非抗旨不遵?
要儿臣说,不是您要给建安侯府交代,而是建安侯府要给您交代才是!”
皇帝生锈的脑子随着太子的思路吱嘎嘎转了两下,转头看向他,面露希望。
太子见有戏,乘胜追击,“父皇,这人死不能复生,建安侯的确是我们大盛的名臣良将,但是他已经陨落,我们还是要想好后事呀。”
“你的意思是。。。。。。?”
太子一双剑眉压下,神情变得严肃,“父皇,当初您留徐颂一命,还给他这么多年的权力和殊荣,已经是优待了。
他如今抗旨不遵,大权在握危及皇权,您已纵容他良久。
如今是他自已作死,并不能怨我们。
建安侯府的时代,应该划上终结了。”
“可是。。。。。。”
慕容兴犹豫,“这样做岂非不义?”
太子抓住了慕容兴的手,“父皇,那徐老夫人可是个不省心的妇人,当初她就对徐家父子的死有所怀疑,还是碍着要保全徐颂才没有追查下去。
如今徐颂没了,她要是豁出命来,怕是。。。。。。”
慕容兴瞳孔骤然紧缩。
太子跪地拱拳,语气铿锵:
“父皇,儿臣愿为您的万世清名荡平阻碍!
请您准许儿臣为您肃清建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