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大夫元忍不住:“谁在照看公子!”
“原是君侯拨给公子的人在照看,可那些人也病倒了。”大夫广爱搭不理地答话,“我就用了我的家臣帮着照看。”
“公子怎么病的?”大夫元瞅着这弟弟,愈加不耐,“你照看着,如何不见好转?!”
大夫广怪道:“公子又吐又泻了这么些天,最近亏得我们照看才好多了。要问病因,去问先前侍奉公子的人!”
“你!”大夫元捋起袖子要教训弟弟,教良宵按住。
“我是水土不安致病的,不关旁人的事。”服人摆手,“广,辛苦你了。”
大夫广立时作出笑脸:“这是臣下该为公子做的。……公子,翟隗氏之主又来问了:狐姬氏的人在营外叫骂,要求明日对战,公子准备还
不应他们吗?”
服人有气无力地说:“不应。”
“哎,好,我去跟他交待。”大夫广口里承下,人依旧黏在帐内不走。
大夫元呵责:“都中午啦,你还不去犒军!”
大夫广不理。
良宵扭过头,和颜悦色:“广,我们饿了,你帮我们弄点儿吃的。”
大夫广待姐夫与兄长如两重天:“好,马上弄来!”
“公子!”大夫元透过帐帘缝隙,证实大夫广去远,回到服人褥前,“公子何不出动君侯配给公子的三千固士,痛击狐姬氏?”
服人噙泪:“我一到蒲地就染了急症,如何领得了固士出阵……而这些由兄长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猛士,不可轻易受控于他人之手!”
良宵慨然长叹:“公子这般谨慎惜才,果然不负君侯重托。”
“不。”服人否定,“我还是太幼稚,险些误了大事。好在你们来了,你们可有带来医药?”
大夫元道:“君侯和君夫人选来的医师黑耳,携带针石药草在别帐等着了。”
服人闻言欣慰:“二位兄长请他即刻为我诊治吧!我希望他能照料我的一应饮食,使我早日痊愈!”
大夫元和良宵原地不动。
“公子……”良宵试探,“您的病是……”
“我是水土不安致病的。”服人重复,露出微笑,“有了兄长送来的故土的医药,我能够很快恢复。……病倒也不全是坏事,狐姬氏近来
越发嚣张,笃定我怕了。趁他们骄狂轻忽的大好时机,我将同二位兄长引领固士一举击溃狐姬氏!”
大夫元和良宵字字听真,不由肃穆行礼:“是!”
镜殿外堂。
“请傅父稍候。”小易尊敬地迎奉公子养堂上坐定,“主人正在披衣,少时就将宣您进去。”
公子养听罢,心中酸涩:“君侯的精神好些了?”
小易只牵强地抿抿嘴角,不说话。
公子养捂住胸口,似有一块石头堵在那里,憋闷得慌。
真是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