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幻岳道;
“这也是说,从今天开始,到你们将狄十娘自‘浮图岗’救出来交到我手中的限期,也只有一个半月,你明白么?”
阎立名不甘不愿的道:
“明白。”
南幻岳阴狠的一笑道:
“你既知道,又明白,乃是最好不过,我在准一个半月后的那天,于‘大理府’东去十五里的‘驻马亭’等侯你们,我会从早晨等到日落,来与不来,全在二位,不过,我要特别声明的是——你们来,必须将狄十娘也带来,否则,解药便绝对拿不到手,我说到做到,届时别怨姓南的心地太狠!”
阎立名怨毒的道;
“你什么时候心地不狠?”
南幻岳怒道:
“这能怪我么?我们原本无怨无仇,素不侵犯,是你们先向我挑衅的,今天的下场自亦该你们负其全责!”
阎立名阴沉沉的道:
“我们也会继续的负责下去!”
南幻岳哼了——声道:
“这样的话唬不住我!”
一仰头,他又接道:
“在一个半月之后,你们把狄十娘交给我,我给解药你们,这一次,不要再想以假货冒充,我会有——个很确切的法子验明真伪,记住了——骗人的人只有一次,而一个人头一遭上当是疏忽,第二遭再上当就是愚蠢了,我并非愚蠢,所以不会重蹈覆辙,这点,希望我们彼此全弄清楚!”
阎立名冷冷的道:
“走着瞧吧。”
南幻岳阴沉的道:
“怎么走也是一样的瞧法,不见狄十娘老子解药不给,解药不给你兄妹二人便无命可活,这个事实乃是不会变易的,狄十娘的自由联系于你们的生命之上,相信其重要性二位非常清楚——”
抿抿嘴,他又接着道:
“到了那一天,不管你们动什么歪脑筋,有什么邪主意或是暗伏帮手,或是布下陷阱,完全随二位之便,我只要到手一个恬生生的,没有毛病的狄十娘,其他一切俱由二位施展,那时,彼此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可以开开手昏天黑地杀他一场血肉横飞!”
阎立名不由自主的一激灵,感到背脊冷寒,心脏也一下一下的收缩,但是,他却硬着头皮道:
“当然,这也是我兄妹求之不得的!”
南幻岳哧哧笑道:
“杀人流血,二位俱非生手,而我南幻岳更是行家,生死二字,姓南的看得淡了,二位到时候也要抛得开去才好,否则,只怕乐子就没有预期的大了,在那种节骨眼下,是没有交情套,斤两谈的!”
阎立名面红耳赤的道:
“我不需你来教训,姓南的,我兄妹并非初出道的孺儿!”
南幻岳道:
“但愿你到了那一天也是如此老练精辣!”
说着,南幻岳顺手抄起他丢在床上的外衫,反手搭在肩膀上,一边插剑回鞘,冲着阎小仙一笑道:
“放开点,姑娘,在江湖上闯,就是得受点儿气,忍点儿恼,说不准,哪一天遇上的麻烦更胜于此,若老是钻牛角尖,不用人家宰,光是憋也憋死人了!”
阎小仙脸若严霜,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