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港口黑手党在防守方面其实做得相当不错。尤其是有各色的异能者坐镇,想要从楼下开始一路攻上来,实在不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esp;&esp;反观顶层。
&esp;&esp;因为周围视野开阔,没有任何可能存在的狙击点,所以高层除了特殊加固防护化的玻璃之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防范措施了。
&esp;&esp;想要攻入这里对于其他人来说基本上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况且知道首领办公室在何处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想要闯入这栋大楼,也没有人会选择这样另类的方式。
&esp;&esp;除了沢田纲吉。
&esp;&esp;他燃着一身闪耀的火焰飘荡在空中,恍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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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被手枪顶着脑门的男人愣了片刻,随后却朝着沢田纲吉一笑。猩红的眸子一闪而过了然一般的光芒。
&esp;&esp;沢田君,是吧?森鸥外很快便喊出了他的名字。他微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初次见到照片便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接着道:看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esp;&esp;就像是被触及了沢田纲吉的某处禁地,他咬了咬牙齿,毫不留情地以手枪的手柄砸向了对方的额头。
&esp;&esp;男人的脸随之被打向了一旁,被砸过的额角立刻绽开伤口,鲜红的液体从中汩汩流淌。
&esp;&esp;森鸥外,你愧为一个家族的首领。沢田纲吉收回手。手枪在他的手中灵活地翻转角度,重新变为以枪口盯着他的头。
&esp;&esp;不重要的东西可以不留情谊地丢掉,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根本不一定能搏得的东西。沢田纲吉回想起了八月末的时候,在黑蜥蜴接到那次任务。
&esp;&esp;排除了异能力者,挑五名考核成绩优异的成员前往东京,劫持押送乌丸莲耶的警车。
&esp;&esp;成则安之,不成也无所谓。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一抓一大把,上哪里都可以再找来填补空缺。
&esp;&esp;他们为组织奉献生命,而他们又得到了什么呢?沢田纲吉轻轻摇摇头,露出了几近悲悯的目光,你不该做个首领的,森鸥外,你并不适合。
&esp;&esp;黑发的男人大约是被这一番话语震惊到了。
&esp;&esp;在位八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价自己。
&esp;&esp;以一种,近乎于幼稚的想法来指责他。
&esp;&esp;森鸥外再度笑了。
&esp;&esp;淋漓的鲜血顺着额角一路流淌,越过他的眼睛,大段大段地再从下巴处滴落。
&esp;&esp;沢田君。黑手党不是慈善救济组织,亦不是在玩过家家。男人抬起头,有得必有失,从未有任何一名成员的牺牲是无意义的,而我由衷地敬佩着那些为组织奉献生命的人。
&esp;&esp;尽说些漂亮话。
&esp;&esp;真是个虚伪至极的家伙。
&esp;&esp;沢田纲吉隐约觉得嘴角在抽搐。
&esp;&esp;他竭尽全力地控制住自己没有按下手枪的扳机,压抑下了此时体内怒火中烧的状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esp;&esp;我没有功夫在这里和你探讨身为家族首领的意义。他扫了一眼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的森鸥外,突然觉得这比初见时太宰治那副咄咄逼人又虚与委蛇的模样还要令人生厌。
&esp;&esp;太宰治呢?他再度问道。
&esp;&esp;森鸥外轻叹了一口气,太宰君的话,已经离开了哦。
&esp;&esp;今天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他看了一眼碎了一大半的窗子,有些心疼地摇了摇头。
&esp;&esp;高处的冷风直往办公室里刮,卷起了大叠大叠的文件,白色的纸张在这间破碎的屋子之内四下纷飞。
&esp;&esp;我上午只不过是请太宰君来喝杯茶叙叙旧,结果太宰君也是像你这样对待我呢。森鸥外耸了耸肩膀,不巧的是他刚刚离开没多久,如果你是想找他的话,还是另寻他处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