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就把向阳的长相描述了一番,这个画师画技高超,很快就凭着自己的聪慧画出了第一幅画,高洋拿起画像仔细端详着,总是感觉神态上差一点什么?不对劲。
左看右看,突然,他感觉这一幅画的神态有些阴沉沉的,怎么把自己此时的神态给画上去了,他大怒,一下就把画扯破了,扔到地上,冷冷的喝道:“你到底画的是谁?画不好我砸了你的招牌。”
画师唬了一跳,搁下笔,站在一边,悄悄观察着高洋的反应,高洋见到这一幅画反应强烈,沉着脸一脚踏在画像上,用脚尖踩着画像上稍显阴沉的眼睛。
他恍然大悟,自己只是瞧了公子一眼。对他的那一双眼睛印象很深,不知不觉把高洋当成了替代品,将他的一双阴沉的眼睛给画上去了,圆圆的眼睛暗藏着一丝阴霾,人和神的分离惹恼了他的客人。
画师歉意的欠欠身:“公子请见谅,没有画好,再画一幅。”
高洋压住怒火耐着性子再把向阳长相描述了一番,越描述心情越是压抑。
画师静下心来琢磨着这一位公子的用意,准备把画像送给谁,脑子无意间划过一位美丽的女子,他心里暗暗叹息着:难怪他心情那么压抑。
把他的竞争对手画得没有瑕疵,他的心里自然不乐意。无可奈何花落去,此女心思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响鼓不用重锤敲,高洋心有不甘的表情,给了画师灵感。
他脑子里将一些碎片慢慢的连接起来,一位英俊,阳光的艳丽公子的模样在脑子里勾画出来,他马上有所顿悟,下笔如有神,很快就画好了画像。
高洋一直沉着脸,看着画师在画着,随着画师笔下运作,
脸部轮廓渐渐清晰,慢慢的描绘出了向阳的模样,他心里如下雨天一样阴沉沉的。
他拿出画好的画像连谢谢都没有,直接将画卷起来回到南宁府。
还没有走近寝宫,远远就看见寝宫外跪着一排下人,他们个个吓得发抖,垂着脑袋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寝宫里传出来了震天响的声音:“滚,都给我滚,看见你们本郡主就心烦,都是一群废物,再不滚,鞭子教训你。”
几个衣服不整的夫侍,连滚带爬的从寝宫里滚出来了,看见他如见到救星一样,冲到他的面前准备大吐苦水。
还没有等他们开腔,高洋摆摆手,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一切了,叫他们离开。这几位夫侍马上得令,逃也似的离开了闻风丧胆的寝宫。
高洋站立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敲着门。
得到的回答是:“滚,本郡主谁也不见。”
高洋不再敲门,轻轻把门打开,随着门轴的转动声,一缕阳光打在披头散发的南宁身上,南宁抓起一个瓶子朝着黑影砸过去:“你找死。”
“啪”花瓶在高洋身后碎了,碎片四处飞溅,其中有一片碎片深深扎进了他的小腿上,瞬时,一股血冒出来,他眉毛都不皱一下,继续往前走,来到南宁的面前,将画像唰的一下抖开。
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圆圆的脸上嵌着两道浓浓的剑眉,眉毛下面长着一对圆圆的大眼睛。唇角微微上翘,脸上充满着阳光似的微笑。
刚才暴躁的脾气一瞬间消失无形,南宁痴痴的盯着画像,哆着嘴唇,伸手拂过圆圆的脸庞,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这是公子,太像了。太像了。”
高洋就把画像挂在寝宫里,悄悄的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一个疯女人,这个女人拂过画像以求慰藉,看着画像犹如画饼充饥,可望不可及。
“哈哈哈哈”突然,画里的人物跳出来,他阴着脸,指着南宁的鼻子问道:“你有眼无珠,再看看我是谁?”
这一张脸在南宁面前变幻着,嘲笑着南宁,讥笑她饥不择食、望梅止渴
阳光的笑脸消失了,南宁性情大变,她一把扯下画像,撕得粉碎,怒吼着:“本郡主就不信这个邪,本郡主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本郡主不信会遭此挫败,我一定要你跪在我的脚下,舔着鞋面求我饶过你。”
自此,南宁经常无事生非,拿着鞭子责罚夫侍,近一半的夫侍都受到南宁的责罚,整个南宁府被她整得人仰马翻,夫侍见到南宁如遇到鬼一样,逃得远远的。
受到责罚的夫侍,聚在一起,愤愤的怒骂着这个恶女,最后大家一致认为高洋不该给南宁出这个馊主意,使鬼附身,刺激了南宁,她有气无处出,只有找他们出气。
他们被南宁逼疯了,逼得狗急跳墙,也不管高洋身份有多高,围着高洋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顿,墙倒众人推,高洋抱着脑袋从他们拳头底下逃出来。
仗着南宁的宠爱,高洋大怒,他怒气冲天的指着横眉怒对的夫侍,威胁着他们:“这一笔账我记着,迟早会跟你们算的,走着瞧。”
夫侍门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朝他逼过来,高洋望着他们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鞭痕,心里产生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