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贵为一国之母,怎好劳动您?”
他一指身旁邵衡,“不若让犬子替娘娘走这一遭?”
“这。。。。。。”
皇后一时为难,看向沈晏辞。
邵家在先帝时就被抬了公爵的爵位,又享有世袭罔替的殊荣,
邵衡作为邵卓峰的独子,自不算身份低贱之流。
沈晏辞微微一笑,应道:
“邵卿有心。
李德全,你送邵大人前往奉先殿。”
一路冒雨至奉先殿外,李德全守在廊下打了个千儿道:
“邵大人,奴才不便入内,只能在此恭候您。”
邵衡颔首示意,推开殿门,缓步入内。
才至内殿,便见贵妃背对他立于祖宗牌位前,正于桌案上翻动着什么。
“贵妃娘娘?”
他轻声呼唤,贵妃却如惊弓之鸟,猛地一颤。
倏然回头,错愕地盯着他,
“哥哥?”
贵妃脸上的惊慌失措清晰可见,愣了一瞬后,又迅速将手藏于身后。
邵衡心有疑惑,大步上前抓住贵妃的手腕。
贵妃一时手抖,被她揉成一团藏在拳头里帕巾飘落在地。
邵衡拾起帕巾展开,只见其内包裹着些许白色颗粒,
而贵妃刚才手上的动作,分明是要将这些颗粒,添进桌上放置的玉净瓶中。
邵衡逼视着贵妃,压低声音问:
“你在做什么?”
“哥哥,我。。。。。。”
邵衡拈起一小撮颗粒,在指尖摩挲了几下,
“是盐?”
玉净瓶中所盛之物,乃是稍后沈晏辞与允谦滴血验亲时,所需用到的无根水。
盐巴融入水中化开,即便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血液也能快速相融。
邵衡凝视着贵妃脸上惊惧的神情,有一可怖的念头骤然于他脑海中炸裂开来,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吐出一句,
“难不成。。。。。。允谦当真不是皇上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