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继宗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盏碰撞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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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现在才去投奔新皇,早干什么去了!
"
牛继业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道:"
大哥,谁能想到这局势的变化如此之快。。。。。。当初我在他麾下时,就该。。。。。。"
“就该什么?”
牛继宗粗声打断,眼中并无怒火,反而透着一丝冷静。
他伸手扶起震倒的茶壶,慢慢往盏中添了水,语气沉厚如钟:“军令如山,情分如水。
我们镇国公府历代都是朝廷的刀,刀只管出鞘,不问归处。”
牛继业攥紧了拳头,声音发哑:
“可大哥,太上皇闭门不出,新皇重用的全是自已提拔的人…我们再不动作,难道真要看着兵权旁落?”
牛继宗忽地笑了,拍了拍案上的兵书:
“急什么?若论打仗,咱老牛家从不怕谁;若论站队——”
他眯起眼,“你且看看,辽国公是不是那种一朝得势便翻脸不认人的人?”
牛继业一怔。
他想起昔日与贾玌并肩冲锋时,那杆长槊总是挡在最险处;想起战后分粮,那人永远先让伤卒饱腹……
“他…不是。”
“那还杵着作甚?”
牛继宗已大步走到门前,阳光劈开他半边铁塔般的身躯,
“备马!”
。。。。。。
“咕噜咕噜。。。。。。”
车轮碾过青石板,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两兄弟在马车上相继无言,静静的思索这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
然,刚转过街角,马车猛地一顿。
“怎么停了?”
牛继业眉头一皱,掀开帘子喝道。
车前护卫转身抱拳:“回二爷,前方有人拦路。”
“谁?!”
“是理国公府的柳大人和治国公府的马大人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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