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唉,行了行了,不说那事了,来来来,喝酒喝酒,去去寒。”
王保和接过酒囊,却没马上喝,而是瞅着那人执意要问别人都在背后怎么说他。
那人被他追问地没法,只得跟他低声道了几句,王保和的脸顿时有些扭曲,只见他咬了咬牙,就拿起那酒囊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旁边的人假意劝了几句,却并不跟他抢。
不多会,那一囊的酒差不多都灌进了王保和的肚子,随后,他打了几个酒嗝,就红着一张脸,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那人这才叫住他,然后将手里一把小菜刀递到他手里道:“你要去问晚饭吧,这是我昨儿从厨房那借来的,你去的时候帮我将这还回去,我就不多跑一趟了。”
王保和也不多问,只是木木地接过那刀子,然后直接往自家走去。
韩四道从黑暗中醒来,愣了好一会后,才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可这一动,他即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只是此时他根本顾不上太多,刚刚睁眼后,虽然这屋内没有灯火,但他却发觉旁边睡着一个女人,跟他一样光着身子的陌生女人,而且这屋子也并非他的房间。
顶着头疼勉强回想了一下,他立马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此时趁着外面还没什么动静,于是赶紧下床找衣服,幸好那些人似为了要将戏做得逼真,只将他的衣服全都扔到地上。
王保和鼓着一肚子的火,从外头摇摇晃晃地回来,却发觉自个屋子竟是黑的。
死婆娘,这几日没汉子可勾搭,这么早早就睡了。
韩四道才刚中衣和鞋子穿上,手里的外袍还没来得及披呢,就听见那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了,外面的月光即洒了进来。
王保和看到自个屋里竟站着一个人,虽看不清脸,但对方那身材,他就是喝得烂醉也不可能将对方认作是自己的婆娘。月光将王保和手里的刀照出一道反光,韩四道额上的冷汗倏地就下来了,王保和先是一愣,随后大怒,立马将手里的刀子捅了过去
第一卷 涅盘 第209章 结恨
第209章 结恨
除了刚刚那拨特意赶过去的官兵外,还有一辆官制的马车眼下也正往望月楼的方向赶去,只是那辆马车非并非巡检司所属,而是出于市舶司那等贸易机构。
“李大人是前两天才刚派下的,还不等上任呢,就出了这等事,上面那人若是知道了,必是震怒。”跟谢歌弦同坐车内的是一位留着一撮胡子的中年男人,此人叫常石庄,是谢歌弦的下属,但并非完全听命谢歌弦。此时他正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自觉地摩挲着,然后又看了谢歌弦一眼,接着道:“只是大人这会过去,也是无济于事了,为何还……”
谢歌弦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嘴里淡淡道:“总归也无事,去看看,毕竟是朝廷命官,敢这般直接动手,必是那边有些急了。”
常石庄捻着胡须道:“永州钞关是个极易敛财的位置,难怪那边急了,只是那边这一手看似出其不意,但却还是入了大人的局,这一次怕是真要弄巧成拙了。”
谢歌弦似没听到这句略带几分恭维的话一般,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外面。
而常石庄此时心里却完全没有谢歌弦这般平静,因为他知道,眼下死在望月楼的那位李大人,自上京时就跟谢歌弦有过私交。只是对方并非是他们阵营内的人,所以当时那样的相交,谁看着都像是出于巧合,唯他和殿下清楚,其实都是眼下这位如贵公子般的大人有意为之,有意要令三皇子误会。其实就是他也不明白谢歌弦为何要冒这样的险,毕竟那位李大人是皇上的人,即便当时并未显山露水,但却也不是他们可以妄自结交的。直到刚刚,忽然听到望月楼那边出了这事后,他才猛地恍悟过来,原来……竟是为了这一步。
只要对方有一丝疑虑和误会,那么当听闻李大人将坐上永州钞关这个位置时,三皇子那边是很难稳得住了。上半年三皇子就被殿下削去大半财路来源,想必这个时候已有些捉襟见肘,如今哪还见得了这么肥的一个差位又被占去……
就在常石庄暗自思忖的时候,谢歌弦那拨开窗帘的手忽然一动,似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般,那窗帘被他又拉开了一些,且那眉眼微动了动。
常石庄微诧,他刚刚说那么多,都不见眼前这位大人眉毛动一下,此时是看到什么,能令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常石庄也自那拉开的窗帘往外看去,却什么特别的人或事都没瞧到,普通的街道,普通的行人车马,唯一不同的是,今夜较之往常要热闹一些。
“大人,怎么了?”常石庄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无事。”那辆熟悉的马车从视线里过去后,谢歌弦便放下窗帘,面上亦恢复了之前的淡漠,带着浅笑的淡漠。是她坐在那车内吧,瞧这方向,应该是从九孔桥区那离开的才是,是赴宴去了,只是离开的似乎有点早。
……
那把反射着寒光的刀朝自己这砍过来的时候,韩四道大惊之下,反射性地就将手里的外袍给扔过去,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命不该绝,这一扔,竟真一下子扔到王保和头上,直接蒙住了王保和的眼睛。只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