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松梦担心,本想去旁边看牌,也好别叫他输得太惨,可还怄他气,站起来了又坐回去。
心想,管他,输多少钱她出就是,才不要跟去。
于是继续和姐妹喝酒。
耳朵却不可抑制地注意牌室动静。
玻璃杯“叮”的一声,秦奥捏着碰她杯,勾过她注意力的酒:“你担心什么?他也许有的是钱来输牌呢?”
“什么意思?”
“男人的直觉。”秦奥挑了挑眉。
正常一个只读书的学生,初到这种地方多少会有些拘谨,但蒋溯甚至弹贝斯、玩牌……就算被冷落立在人群外,穿便宜衬衫,也是深镌习惯里的淡定自若,松弛感不是生下来就有的,是后天的钱权堆出来的。
当然,你可以说蒋溯腹有学识、清高,哪怕穷也瞧不起他们这群富二代,但秦奥也说,直觉嘛。
“嘁。”殷松梦喝了口酒。
想起来问:“你跑南舟干什么?”
“去当侦探。”秦奥咬了颗烟在嘴角,故作高深。
没点火,殷松梦吸烟,讨厌二手烟。
“那秦大侦探,你侦破什么了?”殷松梦笑。
“机密。”他继续皮。
殷松梦懒得理他。
“过段时间我一定告诉你。”他莫名深沉正经。
她也没当回事,因为牌室传出哀嚎。
“换人换人,再输我爸要找我问话了。”
“蒋溯你她妈,把把都赢,也让让我们啊……”
“就是,姐夫!”
这声姐夫虽咬牙切齿,倒也真心诚意。
殷松梦懒醺醺托脸,确实白担心了,莫名自豪。
哀嚎遍地,蒋溯电话震动,来电显示令他眸色一黯。
起身朝外:“接个电话。”
“必须回来啊!”
“我们等你!”
“不信邪了,他手气能这么好。”
走廊深寂,仿佛没有尽头。
手机贴在耳侧,金属冰凉,另头的浑粗而恭敬的嗓音令他有些割裂。
墙另边的“姐夫”隐隐可闻。
这场游戏,迷失的到底是谁。
“说。”他摘了眼镜挂在食指,拇指腹按压鼻梁。
“秦奥这趟没查出什么,蒋先生与夫人资产多在国外,您和敏因少爷的身份也一直保密,不过秦奥铁了心要查,一开始托朋友,没结果才亲自来南舟,估计还会想方设法再查,但少爷放心,不会有结果的。”
“你盯着吧。”淡淡吩咐完,一转身,不远处模糊却熟悉的身段令他心脏倏地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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