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他迅速想起了之前由自己亲自主推的大明银行实学股份中关于铁路项目的具体方案。
一番回忆后,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咱的钱,那都是咱的钱!”
朱元璋当即破口大骂。
他眼皮狂跳,看着从武英殿内处理完银行事务回来的太子朱标,又看了看跟着朱标一起回来准备蹭饭的陆羽,张嘴就把这“黑锅”
甩到了他们两个年轻人身上。
“看看你们两个小子做的好事!”
朱元璋怒气冲冲地开口,手里拿着批阅奏章的笔墨,寥寥几笔,就在纸上算出了一个惊人的天文数字
。
“一十八万两!
这还是铁路初期用来运输洛阳新都附近一带货物的具体利润,每月一十八万两,一年下来可就近上百万两了!
而且等到铁路不仅负责运货,还承担起交通任务时,势必会有不少驿站被裁撤,又能省下一大批费用。
驿站的利润直接归到铁路上,这一进一出又是一大笔钱!”
“不算还好,一算吓一跳”
。
朱元璋越想越气,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了朱标和陆羽身上,“这么大的事,之前怎么不好好劝劝咱?地主家再有钱,也经不起你们两个臭小子这样折腾,知不知道?”
面对朱元璋的倒打一耙,陆羽默默无声,不动声色地把朱标推了出去。
朱标久而久之也习惯了替陆羽承担来自父皇的巨大压力,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x~t,i¨a~nlaic,·朱标硬着头皮,同朱元璋理论起来:“父皇,洛阳新都附近一带的铁路,起初是您嫌弃所需花费银钱太多,所以才让儿臣在银行内部联合官员制定了一个方案,这才有了铁路的实学股份。”
“对。”
陆羽在一旁附和着。
被朱标这么一开口,朱元璋的怒火一下子憋在了脸上,原本黑着的脸很快变得黑红黑红的,愈发难看。
憋了老半天,朱元璋才忍不住说道:“标儿,咱这还不是为了你吗?为了咱老朱家吗?谁晓得这铁路还真被这小子给办成了!”
朱元璋仇恨地看着躲在朱标身后的陆羽。
一时间,朱元璋越想越气,但他并没有简单粗暴地动手,而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不停地转来转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囔着,又算起了他心中的“小账”
。
如今宫里每月的花费,膳食、后宫妃嫔以及“不行不行!”
朱元璋猛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继续嘀咕着,“这宫里不能再这么毫无顾忌地挥霍下去了,生活太奢侈了,比地主老财的日子过得还好,一顿八个菜,这是神仙老爷才过的日子?得削减用度了!”
此刻的朱元璋,在陆羽眼里无疑是个标准的守财奴。
听到父皇这话,朱标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他可不想再回到以前清汤寡水的生活。
苦日子忍一忍也就罢了,当年他又不是没过过,可问题是,如今大明国库到底有多少银钱,老朱家的内库又有多少银钱。
他朱标恐怕比父皇朱元璋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