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决定返回西施家。主意一定,我便换了衣服,下楼,在西施家附近,打包了几份皮蛋瘦肉粥,外加肠粉若干。
到了西施家,敲门,却无反应。我只好放下餐包,掏出钥匙开门。门开了,望向客厅,却空无一人。
沙发上的凌乱,早就收拾清爽。厨房里,也不见厨余垃圾。推开卧室门,床铺叠放得齐整,根本不像昨天有醉酒之人,在上面折腾过。
我摸摸脑袋,难不成,我穿越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再次拿起手机,打给西施。
她仍旧没接,我有些慌了。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这时,手机响了,抓起一看,却是杏花:“阿谦,老板在忙,接不了电话,让我告诉你,晚点回你。”
问了杏花,才知道,原来,她们几个,在大清早,就去了食品厂。
“一群工作狂。”我感叹一声,心里却笑了。
有如此一群志同道合者,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这买的这些早餐,太可惜了。我望着皮蛋瘦肉粥和肠粉,忽然想,与其扔掉,不如送去食品厂,反正,她们也是要吃东西的。
我这爱心早餐,正好可以感动一下她们。如此一来,失望再度转为希望。
拎着两份餐包下楼,坐上计程车,前往食品厂。
刚钻进车里,电话响了,这一回,是老宋。
听语气,感觉有问题。
再问,果然是。
事情与老宋妻子有关。
“她有点不对劲。”老宋说。
“咋了?”我问。
老宋说:“我做了个梦,梦到她和杏花打了起来。”
表嫂来杏花包子店上班的事,我上次去老宋家,向他坦白了。并且表示,之前瞒着他,是怕他担心,影响身心健康。
结果,老宋告诉我,他早就知道了,还解释了疑点。原来,他看似五大三粗,但也很细致,许多细节,我都没注意,他倒留了心。
“梦是反的。”我笑着说,“两个嫂子相处融洽,好得很呢。”
老宋说:“你快别调侃了。再说,我与杏花好久不见,彼此之间,也都断了联系。”
我忽然想起一件,意味深长地问老宋:“嫂子和一枝花关系倒很密切。”
老宋答:“她俩向来很好,在老家也如此。以前,我在深圳时,一枝花经常来我家陪你嫂子。后来,一枝花开了面馆,没时间,就来得少了。”
我说:“你不也一样么?”
老宋没听明白,问我啥意思。
我说:“你和一枝花关系也很好啊。”
老宋一听,明显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话的声音里,都有些不自然:“也算不上吧,就是怎么说呢,毕竟,以前是中学嘛,走得近一些罢了。”
老宋越语焉不详,我越觉得有问题。
“她俩不会打起来吧。”我笑问老宋。
老宋说:“怎么可能。你都说了,梦是反的。再说,我也没梦到她。”
我继续打趣:“昨晚,西施邀请大家在家里吃饭,一枝花喝醉了,一个劲地喊,宋,宋。”
当时,一枝花口喝了,喊的是“送,水。水,送,送”,如今一想,她真有可能,叫的是老宋,而我听成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