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眨一下眼睛:“真想看,倒有一幅字。”
我忙问:“在哪?”
“你家附近。”
“素琴嫂子家里?”我问。
我猜测,她写了一幅字,放在素琴家,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冬夏笑着摇了摇头。
“那在哪?”
“你租房不远,新开了一家包子店,那里的店名,就是我写的。”冬夏有些得意。
“茶花包?”我心狂跳,手指不时在桌面上敲击着。
“你知道呀,怎么样?”冬夏笑着问。
我暗忖,难怪之前见到那个店招,感觉有些熟悉,却想不起为什么。原来,那幅字,是冬夏的手笔。
“你和包子店老板认识?”冬夏没直接回答,只说:“猜猜看,这三个字,卖了多少钱?”
我说:“艺术家,不是不以金钱论艺术的么。”
冬夏说:“艺术家也要生存不是么。”
我问:“5000?”
冬夏摇头。
我再猜:“3000?”
冬夏依旧不言不语,只轻轻摇头。
我双手一摊,表示猜不出。
冬夏伸出一根手指。
我问:“一万?”
冬夏点点头。我暗想,搞艺术真好啊,不愧是省美协的,随意写三个字,一万块就赚到手了。
“太厉害啦。”我发自肺腑的佩服。
冬夏淡淡地说:“一个字一万。”
“啊!”我嘴大张,半天说不话来。
冬夏单手举杯,和我碰了一下。
透过高脚杯,我看到了另一个冬夏。反复折射之下,冬夏的形象,有点变形扭曲。
从西餐厅出来,送冬夏到地铁站。
要搭电梯进站了,冬夏让我留步:“以后,我每周都会来山人艺术+,那边离你租房近,你也可以带上西施妹妹,一起过去坐坐。那边风景好,对你写小说,也有帮助。”
我略一点头,和冬夏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