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也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话是对雪之下说的。。不过“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务必请解释一下啊。。雪之下小姐?完全没有听说过哦。
然后,就突然听到对面带着感叹的语气说着
[到了这种年龄。也该考虑这种事情了啊。]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一整天都可以用同一张脸完全不会累的院长大人吗?奇怪过头了!
[我说的。。你们懂吧?]
[。。不懂。]
完全不懂。。话说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和这个人讨论这样的问题。。
[你必须懂!]
忽然,他的语气变得及其严肃,神情也同样的,和刚才截然不同,我和雪之下都惊讶的看着他
[小音。。比你们都要大一岁,虽然按照平均年龄来说并不算很大。但也差不多是这种时候了吧?]
[。。。。]
现在的话。。。稍微懂了一点。。不过。。
[不过,就算你给我们说。。也。。]
[那我还能找谁说?!]
略带气愤的扑头盖脸的一句就把我准备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去和小音吗?你认为有用?还是说。。你认为她会听我的话试着去和别人接触一下?这次能一个人去伦敦参加研讨会我就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看出什么?
[。。。除了你以外的人。。能和她说上话的人根本就没有。]
[也不是。。。有佐佐木和阳乃。。]
[那不同,根本不一样。]
许是稍微发泄过了,他的语气也渐渐的变得缓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用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到
[还记得。。。大三的时候。。小音和你说过的话吗?]
。。大三?稍稍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浮现出来,看向雪之下的时候,她也同样的一脸茫然,轻轻的摇着头。
也不等我回答,便继续说到
[所以。。]
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犹豫什么的看着我,深邃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但跟多的是担心之意——
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慢慢的弯下了身子,深深的、诚恳的向着我们这边行了一礼,保持这种弯腰的姿势
[小音的一切。都拜托你了。。。虽然,对你们很不公平,但作为一个父亲。。我不能让他这点唯一的希望也就此断送。。你们结婚也好、有了家庭也好,但在这其中,请容我在这里恳求你们。。把这些。。那种多余出来的一小部分,分给小音吧。她除了这些以外,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颤抖。
而我。。早就呆愣在了座位上,什么也说不出口——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是有什么样的觉悟。。才能让他——让这个如同钢铁般坚硬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无法想象,更不用去想。。。最后出现的那种呜咽的事情。
说完,他直起身子,却也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严肃,除了严肃还是严肃。重新的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倾斜的眼镜后,他站了起来,走下位置背对着我们
[。。。。这是我,夜月。九流自从生下来,第一次。。。的恳求!但。。或许并不是最后一次。]
留下这句带着自豪的话语,走了。
我和雪之下。。。两人大概都好不到哪去吧。。
所以,一时间。。。只有空气中的钢琴声。再也没有了什么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