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巅峰跌落,紧抱着西门庆的脖子,她轻喘着,有些接不上气。
“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该干脆的时候迟疑,该迟疑的时候干脆的苏苏说话从来不分场合。所以,西门庆只是无语地瞪着她,许久才压抑着火气,道,“苏儿,为何还要问这种问题。”
“我担心阳谷县人说我丑……”
“同阳谷县人有何关系?”轻轻撩开她的额发,西门庆的手指很温柔,“不过苏儿,看习惯了,倒觉得你很美。越看越美。”
这话听起来很好。
如果他不接上一句 “这样说苏儿信吗?”的话……
气鼓鼓的苏苏打算下床将某人留在床上生霉。但腰却被紧紧环住,“苏儿,凭心而论。如只是凭借长相,你值得在下花钱吗?”西门庆很认真。
看在他有伤的份上……苏苏忍。
“在下也曾说过,女人,脱了衣裳吹了灯后都一样,再美再丑,到了床上都不过是进进出出。美人在下见得多了,爱人却一个足矣。”
“爱人”这个词也是苏苏教他的。
他说过,她说的他都记得。
“可说实话,最近阳谷县城倒也生出不少闲话,说是在下被苏儿强行夺走贞操。”
“这话已经听过了!”
“剩下这句苏儿肯定没听过,听玳安说,阳谷县流传说,苏儿本是从石头中蹦出的一只猴子,生性顽劣,学成后,盗了龙王的定海神针,打入凌霄宝殿,抢了玉帝的位置,可惜到最后一步,却被如来……”
“你故事记得不错。”苏苏捏得手上的骨头咔咔作响,面上却笑意满满。这根本是西游记嘛!她不过给西门庆科普过一天,怎么这男人总喜欢记下她说的话而后用在她身上呢?
“在下讲得不好?”
“我代表吴承恩消灭你!”
“苏儿为何不代表那只猴子消灭在下?”西门庆调笑道。
苏苏:“……”这男人实在是蹭鼻子上脸的典型。
“再来一次?”
苏苏赶紧睡觉。
将头埋在他胸口,默念着周公快来接我,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苏苏闭上眼睛,她最近被折腾得好累,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说什么明日再说。
次日醒来,苏苏身体力行地明白何为折腾。
好容易将似乎永远不会满足的人丢在床上,下了床打点好自己,苏苏坐在院中望着葡萄架,小小的葡萄似乎比过去长大了一些。记得才来这里的时候,葡萄才长出细嫩的小叶。那一刻,她又想到回家的事。
原本想要离他远远的,以免回家的时候心痛难舍,不知不觉间,却又靠了过去。
如果走的那一日真的来临,她还会舍得离开吗?望着只披着一件外衫,因腿伤走路有些不稳的西门庆,苏苏心中蓦然一疼。
“苏儿为何在此处?”
“看葡萄。”苏苏原本是想用葡萄让西门庆忽略她眼中的迷蒙。但西门庆却是用另一种方式理解的:“苏儿,你是想知晓在葡萄下寻欢是何种滋味吗?”
苏苏:“……这里是金莲姐的地盘吧?”
“早就是苏儿的呢。”西门庆笑盈盈地捏住她的手臂。苏苏打了个寒噤,以西门庆的性格,一定干得出将她压在葡萄架的某处而后光天化日下肉战的事!
“你的伤不痛吗 ?”
“是腿痛,又不是腰!”西门庆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