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
费明的目光四处打量,脸上似乎有矛盾之色。
“将军,我们不是去固镇与田将军汇合吗?”代忠祥的副将尤无心奇问道。
“临时改道,刚才那神秘人的出现,就是表明我们的行踪可能已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若我们不改变道路的话,很可能就会坠入敌人所设的圈套之中,到时我们只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费明解释道。
尤无心这才似有所悟,想到那神秘人物,此刻依然心有余悸,哪还会怀疑有他?
林间缓缓飘来一阵薄雾,极淡极淡,就像是每个人口中所吐出的热气一般,更为寒冬添了一丝朦胧的虚幻。
“唏律律!”战马有些躁动不安地嘶叫起来,依然前行的将士们心神全都绷紧,似乎也跟着战马的不安而不安起来。
费明的脸色却逐渐恢复了镇定。
“啊!”一名兵士似乎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一般,突然捂住肚子闷哼起来。
“怎么了?”尤无心迅速策马赶上来问道。
“我的肚子好痛!”那人闷哼着答道。
“啊,我……我肚子也痛得厉害……”
尤无心暗惊,突然似乎也隐隐感觉到肚子有些绞痛,而眼前的迷雾似乎越来越浓,禁不住骇然惊呼道:“雾中有毒!”
费明突地晃了一晃,脸色剧变,有些不敢相信地捂着肚子,低呼道:“不可能!”
片刻之间,惨叫声在队伍的每个角落中响开,包括尤无心,但费明却极为顽强地运功相抗,而马匹却似乎仍只是保持着那种不安的状况,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林间在刹那间变得一片惨然。
那被黑布蒙住了整个头脸的人终于驻足了,隔着轿子,隔着抬骄人,相距五丈之远立下了足,静若巨川,那自黑布间挤出的眼神竟似刀锋一般锐利。
与之相对的,是绝情的眼神,坚定而冰冷,自有一股透入骨子深处的傲意。
绝情的意思已经清楚地展示在别人面前,没有任何掩饰。
大轿缓缓落下,但轿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好像空无一人,但绝情却感觉到了那种生命气息的存在,里面有人!甚至呼吸都极为紧张,他没有深想轿中之人为何会呼吸急促,当然,在这种气氛之中,不紧张的人才真有些奇怪。
那全身都裹着黑巾的人似乎犹豫了半晌,才淡漠地问道:“你也想插手这件事?”
绝情悠然一笑,那丝冷漠在嘴角泛起一圈奇特的涟漪,竟有着一种让人格外心颤的魅力。
“不是我想插手这件事,而事实上,是你不该插手这件事!”绝情的声音有若淡淡的寒风。
“哦,你是刘家的人?”那全身裹满黑巾的神秘人物奇问道,一股浓浓的战意却在他的眸子之中燃烧,愈来愈烈。
“我并不需要告诉你太多,也没必要!”绝情的话极傲极狂,手依然很悠闲地插在衣袖之中。
“哼,想自我们手中夺人,先得问问我们手中的兄弟!”那四名轿夫声色俱厉地吼道,绝情眼角斜斜地瞥了四人一眼,以一种无比轻蔑的语气道:“你们的手中只是些破铜烂铁,不值一哂,我看你们还是省一些的好。”
那四名轿夫大怒,暴吼一声,自四个方位同时扑到,快得有些炫目。
绝情眼角微微闪出一丝惊讶,低低地唠叨了一句:“原来是‘南天四象阵’!”
他不再怠慢,移脚跨步,直挺挺地向其中一人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