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就对了!训练什么的不急于一时!”薛林远连忙打开行李箱翻找带来的洗漱用品。
凌燃接过后就进了洗漱间,匆匆冲了个澡,就栽倒在床上不想动。
“头发还没吹呢!”薛林远着急去拿吹风机。
凌燃却一动不动,把脸闷到枕头里,闷声闷气的,“薛教,好累。”
坐飞机比训练一整天不休息都累。
比杜老师让他绷着姿势一遍又一遍地找出正确的发力点都累。
“撒娇也不行,不吹干再感冒可怎么办!你马上可还要比赛呢!”薛林远找弱点一找一个准。
听到比赛两字,凌燃果然挣扎着想起来,但也是真的起不来。
甚至挣扎挣扎着就不动了。
少年脸埋在枕头里,怀里抱着薄被,就像是一只放弃自我的鸵鸟。
薛林远只得拿着吹风机坐在床头给他吹。
“我给你吹,你先睡。”
瞧瞧孩子都累成什么样了,薛林远轻轻地拨弄着某只鸵鸟乌黑濡湿的发,动作小心翼翼的。
“来一次j国就晕机一次,下回比赛还是得找个近点的场子。要怪就怪十站国际挑战赛就没有离得近的,唯一一个亚洲公开赛的时间和地点又不确定……”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很吵,按理说不可能有人能在这种嘈杂声里很快入睡。
但凌燃在飞机上根本就睡不着,又熬了这么久,在温暖热风的吹拂和薛林远的叨叨声里,很快就没了意识。
再醒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到底年轻,身体素质也过硬,晕机来得快去得也快。
起来之后甚至还延续着在国内的习惯,绕着他们住的地方跑了几圈。
鹅卵石铺成的旧城街道凸凹不平,跑起来让人格外清醒,远远的,还能望见始建于17世纪的古老教堂和城堡的屋顶。
很有历史年代感的城市。
凌燃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心情都变得轻快。
吃早饭的时候就规划好了今天的行程,他看向薛林远,“薛教,今天直接去训练馆吧。”
薛林远看着他,“这么快就调整过来了?”
凌燃咽下最后一口牛奶,“嗯,现在感觉好多了。”
温暖晨光里的少年唇红齿白,眼神澄澈,这样的画面的确很有说服力。
薛林远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小碟子里,“那咱们吃完早饭就出发!”
凌燃一下就笑了起来,“好。”
他们吃完早饭就坐上驶往练习场馆的车。
而此时的练习场馆里,很多参加本次比赛的运动员一边训练,一遍忍不住往门口张望。
伊戈尔就是其中一员。
他时不时地往门口看,连维克多都看不下去了,“别看了,再看也盼不来人。”
伊戈尔抿抿唇,“凌今天一定会来,他视滑冰如生命,每一次比赛之前都会坚持继续训练。昨天没有来冰场,今天肯定就会来了。”
维克多听见那句视滑冰如生命,脸色就是不自觉地一僵。
倒不是心里有鬼。
主要是他和竹下俊一样,都支持滑联新修订的规则方案,也都知道这套方案的初衷可不是为了什么花滑未来,为的就是针对凌。
所以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凌燃,难免就有点不自在。
但他绝不是想针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