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元看着就乐,忍不住压低声,“我怎么觉得还是我们的冰鞋方便携带呢,他们的板子可真够占地方的,单的双的都有,感觉长得也都不太一样。”
凌燃只扫了一眼,就继续闭眼休息。
明清元忍不住地嘀咕,“你是不是晕机啊?我怎么感觉你每次坐飞机的时候都在睡觉。”
其实凌燃的确是有点晕机的,但也没那么严重,一般睡一觉就好。
他选择性忽略明清元的絮絮叨叨,在脑海里回放着归来的音乐,很快就在昏沉头脑的作用下睡了过去。
明清元没有人能唠嗑,闲不住的嘴也只得闭上,他把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干脆也选择睡觉。
所以也就不知道,他刚刚嘀咕过的对象,那群滑雪运动员也都在悄悄地打量他们。
陆觉荣是交待过了,但一群大大咧咧的半大小子能守得住什么秘密,所以明清元差点被下了比赛名额这事还真有不少人知道。
大家都是运动员,天然就是一国的,对空降还胡乱指派的上层领导都是深恶痛绝的。
但一说到比赛,这群滑雪运动员就不知道怎么说了。
三个奥运名额啊,想想就好难。
但他们也都盼着凌燃和明清元能支棱起来,拿到三个名额甩到那个不知姓名的领导脸面前去。
机翼冲破云层,降落在s国机场。
本次世锦赛在滑联的大本营举办,赛方自然不可能像f国冰协一样敷衍,行程和住宿都被安排得好好的。
凌燃照例跟薛林远同住,秦安山已经习惯了,面无表情地拿了门卡跟队医一起。
明清元倒是想跟凌燃一起住,直接就被陆觉荣揪了过去。
陆觉荣是打心底里就不放心,他怕明清元的心弦绷得太紧,影响到上场的心态,干脆就打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着。
房间分配完毕,简单的休整收拾一下,凌燃照例去了赛方的场馆。
冰面的质量还不错。
凌燃认识的运动员们脸上都带着庆幸的表情。
f国站那一场,显然给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不止是冰,还有那个临时修改编排,却没有因为糟糕冰面摔倒过一次,最后还拿到冠军的华国少年。
卢卡斯老远看见凌燃来了,压步两下就滑到了对方面前。
“我的伤都好了。”高个青年隔着栏杆得意洋洋。
凌燃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整理冰鞋的系带。
卢卡斯憋得不行,“我是说,我的伤好了!”凌燃到底听没听见啊。
少年当然听见了,甚至还有点疑惑不解,“我已经听见了。”
卢卡斯噎了下,“凌,你就这反应?我伤都好了,这次的冰面又没有问题,我的状态也调整过来了,你就不会担心一下吗?”担心一下我会对你造成威胁?
凌燃系好了鞋带,站起身,加上冰刀足足一米八的身材让少年凭空多出一种气势。
他垂着眼,摘掉冰刀套,滑上了冰,与卢卡斯对视,“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担心也没有用。
他甚至期待卢卡斯能全力以赴。
这样,自己最终取得的成绩才会没有遗憾。
卢卡斯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在这一瞬间,确实有一种被这个比自己矮不少的少年狠狠压制住的感觉。
他抖抖肩,像是要把这种令人不爽的感觉抖落掉。
“我听说阿洛伊斯在自由滑里塞进了四个四周跳,我也有这个打算。”
一旁围观的西里尔也凑了过来,绿猫眼亮晶晶的,“我也提升了自己的难度,四个四周而已,我也有。”
安德烈没有出声,但余光却留意着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凌燃有一种,对手抱团故意在自己面前秀肌肉的感觉。
他们是把自己看做一种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