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能挺得过去,就会拥有光辉灿烂的未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奥运会就在眼前,凌燃却因为发育关重心不稳,跳跃水平急剧下降,阿洛伊斯他们又在这个休赛季一路穷追猛赶,在前不久的b级赛上你追我赶,展示出自己新赛季的进步。
他们不试一试,不拼一拼,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那可是奥运会,四年才一回的奥运会!
哪个运动员不盼着在奥运会上大展拳脚,一举夺金?
说得再残酷一点,一个花滑运动员,一生中,又能参加几回奥运?
基本上都是两届够本,三届罕见,四届想都不敢想。
一辈子就那么几次几回,能不拼命吗!
这些道理,薛林远都懂,但再看看凌燃,心里还是像被一只大手使劲拧了拧,又酸又疼的。
这半年凌燃无数次的摔倒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闪现,就没有一次摔得不狠不疼的,薛林远觉得自己这颗心就没有不酸的时候。
孩子太苦了,真的是太苦了。
凌燃却连眼睫毛都没掀一下,就点了头,“就按原定的计划来。”
很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即使他已经知道自己一旦失败,可能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局,亦或者说是什么样的深渊。
毫不犹豫的语气,似乎带着足够坚定的力量,薛林远也直了直身板,狠狠一吸气,“好!试试就试试!我跟你秦教都陪着你!”
背水一战又怎么样,凌燃都不怕了,他们有什么可怕的!
薛林远突然就豪气起来。
凌燃没明白自家教练怎么突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他扭头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想的还是明天的跳跃安排。
开车的霍闻泽却轻轻咳了一声。
可惜后排两人满心满眼都是明天格外艰难的自由滑,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青年面无表情地又咳了一声。
凌燃这才从自由滑的节目构成里回过了神,语气里带上几分担忧,“闻泽哥,你感冒了吗?还是嗓子不舒服?”
霍闻泽清了下嗓,“没什么,可能有点咽干,一会喝点水就好了。”
他很想说自己也一直在,但话题已经过去,再强行接上就会有那么几分刻意,只好说起另外一件事。
“我请的理疗师到了,在业内很出名,我们先回去。”
凌燃眼都亮了下,“是那位很擅长关节推拿的理疗师吗?”
霍闻泽:“对。”
果然,也只有这种话题,才能吸引到凌燃的注意。
凌燃也的确是有点高兴。
连带着薛林远都笑开了花。
这位理疗师很难请,据说年纪有点大了,人比较懒,行程也满,基本上不爱挪窝,多少钱都不行。但能请到他,说不定能帮忙缓缓凌燃的生长痛。
薛林远下意识地看了看凌燃的膝盖,心里又是一酸,疼不是病,疼起来也是真要命,他看着都心疼。
凌燃却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闻泽哥请那位理疗师过来,一定花了不少心思。
“闻泽哥,谢谢你。”少年很诚恳地道谢。
霍闻泽顿了顿,“不用这么客气的,阿燃。”
凌燃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道,“还是要的,闻泽哥辛苦了。”
霍闻泽搭在方向盘的手指停了停,到底什么也没说。
回到别墅,温泉加理疗师的手法,果然很有效,至少在当下,原本因为短节目落冰冲击而隐隐作痛的膝盖是什么感觉也没了。
理疗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除去推拿,还很擅长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