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付其新不明所以的样子,深感悲哀。
沙发有些小,两个人一坐上去还有点嫌挤得慌,我就纳闷了,难道这几天在家待胖了?
正想着这事儿呢,付其新用手肘捅了捅我,手里拿了一张单子就往我这递,“欸!这不就是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帅哥吗?”
我心一惊,逗我的吧?可目光还是顺着就看了过去。
等看清上面的两寸照片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真是南宫荨啊。他怎么也玩相亲了,不对不对,重点是他前些日子病的挺重了,现在怎么突然就相亲了?
“要不你就跟他相个亲吧,你看看这都是缘分那,整个A市那么大,你都能遇上他,还在同一家婚介相亲,你说,”付其新喜上眉梢那样子,等会儿就能跳起舞来,“这可不就是你们之间的大好姻缘么!”
我无语。
“我说付大律师,你是什么时候改的行啊?你要再拿条手绢,翘个兰花指,活脱脱就是个旧社会的死媒婆。”我用食指顶了顶他的眉心,直到把那儿给顶红,还嫌不够。
“轻点轻点,你一个女人怎么下手那么狠毒啊?”付其新皱起了眉毛,心疼的揉着自己刚才的伤处。
我觉得我该打给电话给南宫荨,但是直接上来就开口问人家是不是去相亲了,到显得有点唐突,这怎么也算是别人的事情吧,但是就是心里有种别别扭扭的感觉,难受的慌,怎么说也算是跟我告过白的人,怎么这会儿变心变得那么快,连亲都相上了。
女生似乎都有那么一种情结,被一个男孩子喜欢了,就算自己不喜欢别人或者是不能得到别人,也不希望他移情别恋上其他人,就好比方是你家墙头上的葡萄,再酸你也不愿它掉进别人家地里的那种感受。
“怎么了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想给他打个电话就打呀!”付其新比我自己还要能看彻我的心,见我半天没个反应,比我还急。
“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你要是喜欢一个姑娘,你还会跟别人相亲吗?”
付其新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就跟我是个白痴似得,“当然会啊。”
“我去,你怎么这么没节操啊,你都有喜欢的人了你还相亲?”听到这个回答我简直是怒不可揭,男人都这样子的么?喜新厌旧!
“喂喂喂!怎么说的就好像跟真的似的!你说的是如果我要是喜欢一个姑娘,所以我的回答也是按照这个假设回答的,你对我发什么无名火啊?我就纳闷了,你其实就是想用我撒撒气吧,小爷我不吃这套哈,你要撒气,这电话给你!”付其新抄起手机塞我怀里,气呼呼的喊着:“要撒气找当事人撒去。”
看着付其新气的有点发肿的脸,我有点小后悔,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但看他那样估计得气上个几分钟时间。
一分钟过去了…
“阿付?还生气呢?”我腆着一张老脸侧着头望他。
“…”
五分钟过去了…
“小新新,还在生气嘛?”我再次腆着老脸去看他歪着的一张臭脸,臭的都能直接贴两块豆腐做臭豆腐乳子了,我阴测测的想着。
“哼!”付其新冷哼一声,愤愤道:“你有火你不敢对他发,你就拿我当出气筒子,我鄙视你。”
“别说的自己多委屈似的行吗?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就别老这么端着了,成吗?”
“这不是端不端架子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你已经严重损害了我的平等权以及个人名誉权!”付其新转过脸,三寸口条继续喋喋不休。
“说的还一套一套的,好,我错了行吧!”我卖了一个乖,朝他眨了眨眼,“别生气啦,付大帅哥。”
“这回儿说的还像个人话。”某人傲娇的扬了扬眉,似笑非笑。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偷偷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付其新这个好哄的性子,我们估计根本成为不了朋友,我虽身为一个女孩子,可心却像个男孩子般不懂得柔韧温柔,再加上又心绪沉重,哄起人来,未免着实难了些。不过也幸好遇上这么一个易喜易气,却又易哄易逗的活宝,做个蓝颜也算不错。
接受我道歉后的付其新看上去心情乍好,刚才被丢的老远的话题又给他捡了回来续上。
“真不打电话问问?”
我撇了一眼相亲单子上的南宫荨,轻叹:“我跟他,其实也并不那么熟,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去质问他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