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江寂看向宋婉的手,见她左手食指上好几个针孔,她的绣艺好,要不是太慌张、太匆忙,也不至于被针扎伤了手。
房间里确实不是藏东西的地方,所以夫妻两人急中生智,在客房里寻了个羊皮书卷,把羊皮书卷缝严实,把账簿塞了进去,然后扔进了水中。
那客房应该不久前一个女子常住过,里面备足了针线,江寂先到门口拖住江睿片刻,她在房间里抓紧时间缝针。
由于时间太匆忙,又得把羊皮书卷缝严实,要漏水进去会湿了账簿,所以宋婉被扎了好几针。
江寂握住宋婉的手指,放进嘴里,含住,轻轻地舔舐。
像是雄兽给受伤的雌兽舔舐受伤的伤口。
舌尖扫过宋婉嫩嫩的指尖时,有意无意的勾缠,舔吮。他这动作,那床笫之间的风月,顿时冲击在宋婉脑海。他每次起初的讨好,与现在是一模一样。
不怪宋婉多想,是江寂故意如此。
宋婉道:“你这是心疼我呢,还是勾引我呢。”
江寂拿出她的手指,凑近她,在她红唇上轻啄了一下,“两样都有。”
宋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江寂却紧紧拽住,放在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宋婉道:“我担心羊皮书卷没缝好,账簿会浸湿。”
江寂搂住她的细腰,“放心,只要账簿完好,湿了晾晒干就行。”
宋婉看他,“拿到了账簿,又有了陈阿四这个间接证人,如今只差杨别鹤此人了。
可江寂,即便人证物证俱在,你只是父皇义子,你要拿此事弹劾江睿,即便父皇处斩了江睿,父皇也会对你心存芥蒂。
猜忌你有弑兄夺位之心。
谁不知那东西就是一把无形的寒刃,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父皇定会要了你的命。”
江寂道:“本王知道,婉婉放心,本王不会亲自出面弹劾江睿。”
“你有人选吗?”
宋婉沉思了一会儿,继续道:“江睿是皇子,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如今他与贤贵妃正得宠,此时要弹劾他,父皇当着满朝文武大臣自然会让大理寺彻查此事,要事情是真的,江睿势必被三司会审,落个死罪。
江睿死了,咱们的目的达成了,可他毕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了儿子才会思念儿子,他定要伤心难过。
他的难过与伤心,势必会化为怒意,那弹劾江睿之人,也逃不了个死字。”
江寂侧身看她,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倾身过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有妻如此,是本王之大福。”
宋婉道:“跟你说正经的。”
江寂道:“确实,谁去弹劾,都逃不了一个死字。但倘若,是父皇发觉时疫不对劲,要彻查此事呢?”
宋婉道:“有人在朝上旁敲侧击提此事了?”
江寂点头,“是,但还没委任谁来查,你父亲快复任了,奉纪的位置一直还空着,朝中大臣都隐隐明白,你父亲前段时日虽然被免了职,挨了板子,但左督御史的位置,父皇是给他留的。”
“那这次父皇的意思是,要我父亲来彻查时疫是谁在背后捣鬼?”
江寂道:“不出意外,应该。”
宋婉道:“那我父亲岂不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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