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别提春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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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法医府时天色已晚,今日便不回侯府了。
冬梅夏荷伺候贺南嘉用了晚膳,便被她打发都去休息,就自个儿上了天台。
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要成婚了,贺南嘉说不清到底是期待多些,还是无措多些。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不给丝毫的缓冲和适应。
今夜无月,春风却叫人微醺,明明没有喝酒,贺南嘉却闻到了淡而清晰的酒香,她试着朝浓香的位置走了几步,刚好到了一个角度,能够看见院子里的人形木,脑子里浮现那张俊美无霜、却泛着淡淡不悦的容颜。
反正没人,便将心底无语碎碎念的释放:“唉,我大度吧你不高兴?不大度吧你还是不高兴?你这样让我很烧脑的,小心把我烧跑路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也就趁着无人的时候口嗨。
暗处。
一双桃花眸眯了眯,跑路?
春日雨日偏多,日前下了好几场,天台与石栏的边长了不少青苔,夜色暗沉,贺南嘉没注意脚已陷入苔藓,转身时打了个滑,身子向石拦外摔出去。
这是三楼,应该不会残?吧……
想着便闭上了眼,却觉耳边一阵劲风,嗖的下窜来。接着,就是一堵肉墙贴上耳,软硬度很是熟悉,还很暖和。再着,后腰和后膝分别垫上一支手。
再感受不出来,贺南嘉这个法医也白当了。
转了几圈,风簌簌地从耳边擦拭,酒香甚浓。微醺的风将贺南嘉暖暖丝丝地包裹,不一会儿,身子停了,她缓缓睁开眼,还是在天台,只不过从边缘地来到了中心位置,身侧是那身雪袍书生气息的傅琛,只不过比白日里头多了些许别样的暧昧。她仰起头,毫无意外撞进那双桃花眸。
只是,不大高兴。
“喝酒了?”
“想跑路?”
“没!”
“没!”
同时开口问答后,两人都是一闷!
颇有小情侣吵架预示。
什么跟什么啊?贺南嘉不满地用手戳了戳傅琛的喉结:“嘉娘闻到了,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