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去备水吗?”雪石自荐。
寒石、地石、洪石称用处不大。
进石摇头:“大量的火油遇明火即刻引爆,水也无用。”
“那怎么办?”雪石担心贺南嘉。
“都安静,少主自会思量对策。”松石是最早跟着少主的,这间弹药库里头还布置了一些机关。飙凌卫从未用过这间,少主又是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也就懒得去熟悉。
这里就变成了飙凌卫最熟悉的陌生地。
入了飙凌卫,早就将生死看透了。
寒石、地石他们并非怕死,而是担心没法将里头的三人,安然无恙带出来,何况通晓医理的月石还称有曼陀罗,怕是进去还没救到人,他们就先倒下了,无数盏火烛更是能瞬间引爆弹药库,强攻显然不合适。
飙凌卫能想的到,傅琛就已预判过强攻的后果,斟酌再三,他唤来松石、顽石耳语交代了什么。
松石、顽石听着点头,而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少主,最后在少主下令的眼神中拱手应下。两人再分头给其他的飙凌卫分说少主的计谋。
傅琛上前一步问里头的温然:“你既不想杀他们,就谈谈条件吧。”
“没什么可谈,傅将军只需照信上所言即可。”隔着门传来温然的声音,不徐不疾,但听得出没什么耐心。
门内。
贺南嘉竖起耳朵听,外头老搭档道:“梁国公如何请罪,做到何种程度,才令你满意,信上皆没限定,这叫人很难斟酌。”
温然悠悠地笑出声来:“傅将军不必套话,梁国公爷若诚心要救儿子,自当明白要如何做。”
梁固瞻又有了力气:“宵小奸佞,休想以我来要挟父亲,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温然仍旧悠悠地讥笑:“那就死一个,让温某瞧瞧。”
梁固瞻:“……”
他是真想,可是做不到!
俨然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满腔空有一股“邪不胜正”的气势的弱者,无丝毫挣脱束缚的能力,只得时不时干嚎几下刷刷存在感,嚎累了、或是曼陀罗起了作用,又得偃旗息鼓。
贺南嘉并不苟同,更不钦佩。
上阵杀敌无数的赵恒,都知道不逞一时之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这每三年才出的状元郎,那不得是天将紫薇星的脑袋,可为何这般的死板、木纳?你以为是跟侵略分子张显名族气概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