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贺南嘉挑眉,嘟囔了几个字:“真霸道。”
当然,她的胆量也就此打住了。
封建男权社会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没什么好纠结的,何况傅琛是皇族,这与他良善的品性并不冲突,贺南嘉不会因此排斥他,人本就是多面儿的。
见她垂眸把玩手里的鱼符,傅琛百思不解,不需要女子护佑,就霸道了?那天下的男子岂不都很霸道?
“谁的马啊?挪个地儿吧!”
外头的叫唤声似乎是户部公府的门卫。
贺南嘉与傅琛同时去撩门帘,两人的方向都是左侧,于是猝不及防碰了下脑袋。
结果,她的官帽歪了,他的束发冠却稳如泰山。
差距自然而然地体现了。
寺丞的官帽是流水线的秀娘所制,傅琛的发冠,那可是定做的。暗暗羡慕的同时,想着等她的公府横空出世以后,也要去定做专门什么法医袍、各种解剖刀、还要有钢印的面罩与护手!
贺南嘉的脑袋做着美梦,双手朝上整理官帽,因为没铜镜,只能大致感觉差不多了,就垂下来手。
傅琛不咸不淡一句:“歪了。”
贺南嘉耸耸肩没所谓道:“脑袋没歪就成。”
她懒得整理。
谁料,傅琛长臂缓缓移来,轻微的重力覆上她的官帽,感觉头顶的乌发随之轻轻扯动,而后便闻:“好了。”
傅琛收回手,撩开车帘跳下马车。
贺南嘉愣了几瞬,反应过来后,手撩开窗帘,只见如墨的背影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来不及的道谢与砰砰起伏的心跳沉溺胸口,下不去、上不来,却久久温热不退。
回了大理寺公府,就听闻赵宏晔已被释放,飙凌卫的进石来领的人,公府的同僚们都松了口气。
“这是我上职以来遇上结案最快的一次。”
“能不快吗?被害人家属主动请求结案呢。”
“永忠伯爵爷真有意思,前几日在朝堂上哭丧,求圣人为他儿讨回公道,还给我们大理寺施压。今日又去太和殿哭,却是求圣人念及他丧儿痛彻心扉,就此打住?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新晋进士及第温兆与瘦马宋陌卿的风花雪月,那是传得沸沸扬扬,永忠伯爵爷再不叫停,老爵爷都要气活过来了咯!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会让自己的骨肉枉死?这都是被逼无奈!”
“也对,本想为儿伸冤,却不想被儿坑得老脸都丢尽了。”
“……”
阿江听着诸位大人闲聊,悄悄凑近贺南嘉问:“贺寺丞,你说会不会是平昌伯爵府的大公子燕宸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