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真会算计。
贺南嘉不想居于后宅,就是觉得算计累的慌,她宁愿推敲案情、解剖尸体,这些实实在在的,不用挖空心思去琢磨如何说话、为人、处事。
怎会从一个后宅蹦哒到另一个后宅去?
“提亲下聘、负荆请罪本是两码事,王爷带着麟子选择一日来解决,倒是会挑时候。”善书琴怎会不知平阳王府打的如意算盘?她说的隐晦,但平阳王父子却是听明白了。
贺老夫人眼里只有钱,“哎呦,这可使不得,威二爷是郡王,怎能让侯爷打呢?使不得,使不得。”
照官位来说,是这么一回事,贺南嘉翻个白眼。
二妹妹的婚姻大事贺文宣不能发言,可为父亲讨个责罚还是可以的,既然郡王打不得,那就罚别的,他走到厅间,与跪着的威二爷平行,面向祖母、母亲拱手道:“祖母说的对,可父亲身子骨受了伤,公道还是要讨回的。”
贺老夫人笑脸一僵,善氏脸色却喜了。
平阳王眼眸眯了眯,想着若是儿子被打了,这婚也跑不了。
跪着的威二爷心中微凛,他早就在军营中把皮磨厚实了,压根儿不怕打,只不过好奇未来大舅子能用什么法子。
贺文宣心平气和道:“祖母考虑的也对,所以就让郡王威二爷来我们府里做三等杂活吧,一来小以惩戒、二来平阳王府也可好生思量这桩婚事。”
说完,悄悄看了眼二妹妹。
贺南嘉在心里给大哥哥竖起大拇指。
三等杂活都是倒垃圾、倒夜香、清扫恭房、柴房等粗活,不算累,可脏乱臭,堂堂郡王威二爷给侯府做三等杂役,那可不比打他一顿来的更难受?
哈哈!
张威眉骨耸上发际线:“还不如打我一顿呢!大舅子你不能这般糟践我啊?”
“郡王威二爷慎言!”善书琴出声打断。
贺文宣适时故作惭愧道:“郡王威二爷还是唤下官侯爷吧。”
世子爷的计划被搅黄了,这可怎么办?张威脸都气白了,这时父王咳了一声,他只得老老实实垂下脑袋。
此举真是高啊,这般惩罚威二爷,平阳王府绝对不会自己说出去,外头只是知道侯府拒婚,不会想到别的,贺南嘉心里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