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有些遗憾:好不容来了个女卫,还是名花有主的。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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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渭阳的最后一日,渭江举办了一场赛船盛宴。
端午节的时候,渭阳已办了一场赛龙舟了,但这场是新上任的知府牵的头,贺南嘉见过此人几面,人看着非常严肃、不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没表情,就像另一个傅琛。
人虽看着冷,可办的事却是暖进人心,他将何阳生平事迹着人编成了小曲儿,在赛船盛宴上由人传唱。
众人站在渭江沿岸上,何氏叔女一边听,一边落泪,赵宏晔想要安抚叔女二人,却闻贺南嘉绕有深意道:“让他们肆无忌惮的释放一次吧。”
何阳不但翻案,日后也不会再被街头孩童骂何坏蛋,这种时候就让他们叔女好好发泄,压抑了多年的痛楚。
赵宏晔微微一愣,顿悟后颔首。
众人皆不语,都细心的听着那个被叫了二十多年的“何坏蛋”的光鲜事迹。
这时,身后传来一身略迟钝又坚定的叫唤。
“傅将军,贺校尉。”
众人回头,是那对木雕铺的祖孙。
老阿公一手拄着拐杖,由孙子搀扶着,行动迟缓又急切的跪下。
“这回又要骂我们什么?”贺文宣揶揄笑笑。
掌柜连连摇头正要解释。
老阿公先开了口:“是老奴有眼无珠,错怪了几位大人,老奴这就给诸位大人磕头赔罪,同时,替我家主子给诸位大人谢恩了,他在天有灵,定会保佑诸位大人福报、安康。”
说着,就是连续三叩首,再起来时苍老眸子里都是泪光,没多的话,没多的言语,可所有的真情都在方才,如渭江天边的海棠红,温暖动人。
老阿公没跟几位大人攀谈的意念,由孙子搀扶就往回走。
“老阿公是个衷心的主。”贺文宣赞。
“他怎么知道,是我们给何阳伸冤了?”陆怀远问。
“他便是那名为何阳给赵将军送信的家奴,”贺南嘉解释。
赵将军走前那一日,经过了木雕船铺,老阿公很激动的跑出来拉着他感激不尽,聊了几句两人都认出彼此,老阿公也是因此知晓他们默默做的事。
赛宴结束,众人各自回去,预备明日启程归途。
赵恒却叫住了贺南嘉,称有事要说。
花前月下,杨柳依依,江面盈霜,贺南嘉看着赵恒略微红的恶娃娃脸,心中打鼓,不会是要告白吧?
她还没想好拒绝的措辞呢。
赵恒从背后递过来一枚玉佩,“嘉娘,这是祖父临终前给我的,送给你。”
完了完了,真是告白!
贺南嘉有些局促,只得摇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赵恒坚持:“嘉娘一定要收,我有事请嘉娘答应,你不收,我不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