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红姐,下次再来。”
冼桓松朝红姐轻轻昂首,眨眨眼。
见识过刚才房门的惨状,再结合现在冼少主听话的模样,红姐立即认识到身边这位人物是个不能惹的主,便开玩笑地对冼桓松说:“好,记着让你爹赔我的门啊!”
冼桓松应下声,准备跟着君无殇出门时,一双纤细玉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晴姑娘似没骨头地靠上来,又柔又娇,眼神魅惑,小手不老实地顺着袖管里面往上摸去,嗔怪道:“怎么今日又不留夜啊,下次什么时候能见你?”
冼桓松将她的手挪开,望入她的双眸,含笑道:“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
君无殇握紧了手中的剑,扭头就走。
冼桓松急忙跟上去。
离开春水楼,两人走在月明星稀的小道上,无人开口说话,整个涤霜城一片寂静。
直到看见紧闭的冼家大门,君无殇忽然停了下来,冼桓松一直是低着头走路,这下差点没撞上去。
他顿住步子,往后退了一点。
君无殇转过身:“既然要成婚,就把脾性收一收。”
冼桓松抬头,眼中难得认真:“不是我要成婚,不是我……”
换来君无殇疑惑的目光。
冼桓松眸子动了动,叹了口气,自嘲地笑笑:“她怀孕了,我没办法。”
君无殇静静地听着。
“她趁我醉酒乘虚而入,并非我自愿让她怀上我的孩子,而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后,等待我的只有牢狱。”
冼桓松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觉得说再多也已经改变不了事实。
偶有几声雀鸣响起,显得格外清晰。
冼桓松似是想起了什么,望向漆黑的天空,繁星稀少,雾蒙月明,他眨了眨眼睛,嗓音沙哑:“仙君,您有爱过一个人吗?恨不得把心给他的那种。”
一片宁静。
想想也是,段冥仙君一身仙骨,不入凡尘,怎会体会过这种感觉。
罢了,冼桓松没有等待回答,率先抬脚走进大门。
殊不知,在冼桓松看不见的地方,黑衣仙君摩挲着剑柄的凹纹,与夜色融为一体,轻声地说:“有。”
冼桓松本想直接回房间,但他无法忽视那抹明亮的灯火,还是拖着劳累的身躯转了步子。
刚踏入厅堂,一个白瓷茶碗就朝他扔了过来。
冼桓松眼皮都没抬一下,灵活地侧身一躲,上好的瓷碗就摔成了几瓣,响声清脆。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要回来!”冼临舟压着怒火指着他吼道。
冼桓松督了眼恼怒的冼临舟,旁边还站着的菱歌——正眼中含泪地望着自己,突然一种疲惫感从心底蔓延。
又是这一套,真没意思。
“我也是没想到您能把段冥仙君请来,要不然我肯定不回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