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盘腿坐着的季清欢,很不耐烦抬头瞪韩枭。
“都待地窖里了我能干嘛?怎么总问废话。”
“季少主好凶,我想跟你说说话罢了。”
韩枭随口回,正拍打着衣袖和肩侧的干草屑。
“。。。。有病。”季清欢一噎。
他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主要是狗韩枭跟他说的话就很奇怪,什么坐死了,死我身上,想跟你说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算了算了。
无所谓。
两个人坐在圆窖里各据一方,面对面,中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
隐约能听见地面兵将们的脚步声,都离得很远。
“三个时辰,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季清欢想想就烦得很,抬手把马尾扎紧些,“都怪你没事找事儿,乱改计划。”
韩枭靠在墙壁上,光线昏暗叫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季清欢,不会被发现。
比起对面那人焦躁的语气,他嗓音就悠悠然许多。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不轻易信我不就没事了,更何况,现在被关着也挺好。”
“好什么?”季清欢问。
狗韩枭脑袋被驴踢了吧。
不等韩枭说话,他又嘲讽道:“关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还好?不是说世子殿下爱干净么。”
“这种地方还能踏实待着,假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
在外面冷酷清冽话不多的季少主,只要跟世子韩枭碰面,就总忍不住想嘲讽攻击他。
季清欢也不知道他对韩枭的恶意从哪儿来,反正一直都这样。
说不清道不明。
“。。。。。。”
韩枭无声的笑了笑,少见的没回嘴。
他总不能说——
因为这里只有你和我。
你只能跟我说话,也只能看着我。
我很舒服。
所以待地窖里也没什么不好。
韩枭确定,只要他敢说出来季清欢就能当即炸毛。
后背还疼着呢,他也不想把来之不易的相处时间,只用来跟季清欢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