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客气。”苏文筝笑着摆摆手。
她心想,这才哪到哪?
二十二师文工团现在隶属于战区,如果她们能奋斗到隶属政治部、乃至总部,到时候姜瑜曼作为编剧老师,部队会给她授予军衔、专门配备勤务兵。
当然了,这个理想还太遥远,也是每个文艺团最宏大的目标,苏文筝并没有说出来。
“就是,客气什么?”杨韵捏起傅斯熠的小手,“我们也能一起看啊。”
“姐你已经照顾的很多了。”这话,姜瑜曼发自内心。
从军区大比武开始,杨韵和庄宛白就没少带小熠,尤其是杨韵。
她对小熠不说视如已出,至少也是尽心尽力。
想着这些,姜瑜曼心中感慨:多亏了有文工团的这些战友,才会有今天。
听见妈妈说话,小熠抬起头专注看着杨韵,冷不丁开口:“姐姐。”
声音清脆,几人都愣了。
片刻后,杨韵闷笑一声,去摸他的脸,“小熠,你妈妈都叫我姐姐,你得叫我阿姨。”
“姐姐。”小熠仿若未闻,又叫了一声。
每个女人都抗拒不了被人叫年轻,杨韵也是如此,笑的嘴都合不拢。
笑够了,才伸出手去摸他的小脑袋,“哎呀,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她三十多岁了,早就提干,但一直都没结婚,此时看着小熠,居然萌生了一种有孩子也不错的感觉。
“嘴甜倒是不像他爸爸。”苏文筝看着姜瑜曼,道:“像你。”
就算傅家后来搬走,她也知道傅景臣的性子,从小就冷淡。
闻言,姜瑜曼嘴角翘起,没有说话。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默认。
实际不然。
姜瑜曼很清楚,傅景臣在外人面前惜字如金,可是在家里,该办的事一件不少,该说的话一句不落。
也许小熠不是不像爸爸,他只是像妈妈面前的爸爸。
几人气氛其乐融融。
文心被迫旁听自已无法插嘴的事,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她们安静下来,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走了。
看着她走了,杨韵才道:“从来没有觉得三个月这么长。”
“我们连十九师都要去十天,三个月又有多长?”苏文筝宽慰。
听了这话,杨韵勉强被安慰到,点了点头。
“行了,没事你们就先去通知姑娘们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明天车来了可不许迟到。”
“好。”
三人带着小熠出了办公室。
下训之前,文工团女兵们就知道了明天要去十九师汇演的消息。
她们不是第一次汇演,早就知道要带什么东西了,赶紧回去洗漱收拾。
庄宛白走在后面,看杨韵在练功房角落的柜子里翻东西,好奇不已,“你找什么呢?”
“我之前写的剧本草稿不是一直放在这里吗?”杨韵纳闷,“我今天打开抽屉拿东西,才发现,这怎么不见了?”
“你问问瑜曼老师,是不是她收起来了?”庄宛白顺嘴道。
“算了,反正也是之前投给总政治部文工团,没过的。”
杨韵起身,“走吧,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