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嘟着嘴,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李学武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道:“早晨起来就跟我说,上学没啥用,他想挣钱,靠自己生活。”
“这不是挺好的嘛——”
李学武笑了笑,也没坐下,就端着茶杯站在一旁。
“从小就知道要独立生活,赚钱养家,可不比同龄孩子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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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好骗啊。”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嗔道:“他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
“一定是你说给他什么,他才跟我说那些假大人的话。”
“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棒梗说这些了。”
李学武好笑道:“喝你一顿喜酒,你还粘包赖啊。”
“跑了你了,我有千里眼。”
秦淮茹目光流转,瞥了他道:“说,你到底跟棒梗说什么了。”
“我不信,喝醉了还能用千里眼?”
李学武并没有着急回答她的问题,倒是调侃了她起来。
其实不用秦淮茹说,他也知道,一定是贾张氏看见了。
那天他带着棒梗往回走,中院都没有别人,一定是贾张氏不放心大孙子,跟着出来了,躲在哪里听见了,看见了。
就像秦淮茹说的那样,棒梗现在正处于叛逆期,家里人谁的话都不听,连傻柱和一大爷劝都不好使,他只信李学武的话。
可李学武又不经常回来,多了说一早一晚来大院接送李宁,哪里有时间开导他。
昨天酒席结束前,李学武带着棒梗离开,说什么秦淮茹也能猜得出来。
她进来来表面上是找李学武算账的,实际上是来感谢他的。
感谢他的理解,感谢他对棒梗的照顾,更感谢他给棒梗安全感。
以前的秦淮茹浑浑噩噩,每天都为全家的吃饱不饿问题忙碌奔波。
现在她也是干部了,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是不一样的,能感受到李学武的善意,更知道他对孩子的好。
所以李学武听说她来找茬,一点都不带着急的,也懂她的心思。
“真是的——”
秦淮茹无奈地捏着手,“这孩子长大了,心思也复杂了,我这当妈的太失败,永远不懂他的心思。”
“我希望他好,努力给他学习的环境,他是不理解我啊。”
“那你就去理解他啊。”
李学武很自然地讲道:“母子之间,总得有个人主动一些。”
“你期望中的双向奔赴,也得表现出要靠近的意思啊。”
放下茶杯,他走到办公桌后面坐下,讲道:“我不是联合学校的老师,但他的成绩你自己心里有数。”
“在联合学校学点基础知识没有问题,但能学多少还要打个问号。”
李学武摊开手,问道:“你觉得以棒梗的成绩,能考咱们集团的技术工人岗吗?你舍得他调剂去别的工厂吗?”
“这还得说他有这个机会,其他工厂也想要他。”
“那养鸡就好了?”
秦淮茹反驳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你也知道,真跑到大山里去养鸡,吃多少苦就不说了,未来哪有出路啊。”
“秦淮茹,你我都不是大神,算不准未来会有什么样的路可走。”
李学武认真看着她强调道:“但棒梗现在就知道自己想要走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