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辞是一个实打实的行动派。
早在决定来首都之前就在谋划一切了
可若是在这些二世祖的口中抢肉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君辞是土生土长的C市人,对C市的地段以及经济贸易都有足够的把握。
且那地方远离首都,远离天子脚下,玩玩灰色地带没有什么,可在首都,一切都该谨慎。
主要是,宋家地位太特殊。
若是傅君辞孤身一人,他天不怕地不怕,可连带着宋家,自从这人被灌上宋家女婿的头衔,一切都变了。
素来猖狂的傅君辞开始变得谨慎。
那个喜欢大刀阔斧整顿自己疆土的人也逐渐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二人上车,萧言礼吊儿郎当的问道:“回去会打架吗?”
傅君辞冷呵了声:“你给我整这么一出,不就是希望看到我回去打架吗?”
那人又悠悠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失算失算。”
前座,罗毕听着二人的话,就跟听着别人打哑谜一样,云里雾里的,摸不真切。
“你放心,我会把你这种强烈看好戏的愿望告知苏慕晚的。”
“过分了啊,”这要是告知苏慕晚,回头她不得弄死自己?
这跟要她他有何区别?
“敢做不敢当?”
“男人的事情,不要把女人拖进来,”萧言礼一本正经道。
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傅君辞看了,险些觉得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
实则呢?是个记仇的小人。
“你连女人的仇都能记,还好意思说这个?”
这夜,十一点三十二分,院子里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十一点三十五分,卧室门被推开。
暖黄的地灯站在角落里,让屋子有些许光亮。
傅君辞推开房门站在门口,愣住了。
苏慕晚坐在卧室大床上抱着被子靠在床头,一脸幽深的望着他。
那眼神就好像他出去嫖。娼了似的。
先是望了眼苏慕晚,而后看了眼堆放在卧室里的购物袋,一时间,俊逸的眉头拧了拧。
东西不多,但也不少,依着床尾而放,一直延续到卧室门口,堪堪给了一个能推开门的空间。
“能不能收拾一下?”傅先生不悦的嗓音响起。
靠在床上,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十一点多,按理说也不算太晚。
可苏慕晚在等人归家的途中,已然是困得不行,更甚是有些双眼皮在跟下眼皮打架的趋势。
人一旦没睡好情绪就会不佳,以至于傅君辞今天这一句带着情绪的话出来时。
她也没了什么好脾气,直接开口就问:“你是不是把卡给停了?”
早些时候听到萧言礼的挑拨时,确实是心中有气,可一路驱车回来,这气早就消了。
秉承着吵架会破坏夫妻关系的想法,这人开始装麻:“什么卡?”
“没做我当什么当?”说着,傅先生伸脚拨开挡在跟前的购物袋,给自己开辟出了一条路往衣帽间。
且临进去前,伸手脱掉了身上的大衣,随手丢在床尾的长榻上。
苏慕晚听闻这人的话,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