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不下。
屋外,狂风呼啸。
偶尔还有几声闷雷在天空中闪过。
冬日响雷,并不多见。
可这日,有意外发生。
傅君辞正拉着苏慕晚往屋外拽,
忽的、一身炸雷响起。
伴随而来的是苏慕晚一声惊叫声,本是与傅君辞对抗这的人猛的往他怀里钻。
而那个擒住他手臂的男人在此时,手中动作远比内心想法更加快速,伸手,接住了往自己怀里钻的人。
按住人的脑袋搁进自己怀里。
2008年十二月二十日晚,傅君辞才知;她怕打雷。
极怕。
所有的争吵声再此时噶然而止。
傅君辞蹲在地上,苏慕晚缩在他怀里,隐隐有些瑟瑟发抖。
雷声每响一次这人就缩瑟一分,贴着他欲要更紧一分。
此时,恰好兰英在门口,他唤人拉上窗帘将屋子里的门窗都关紧,尽量将声响隔绝。
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凌乱的秀发上,缓缓抚着。
“不怕不怕,”与刚刚吵架时的怒目圆睁不同,傅君辞此时及其温柔。
比往日在床。上哄骗她时,还要温柔许多。
低沉的嗓子有淡淡的声线安慰声流淌出来。
男人俯身,及其温柔的轻吻着她吓得苍白的面庞,拖住她正在往下滑的身子。
一下下的安抚着。
温软的话语如山间清泉似的,从她心口流淌而过、
带着魔力,在宽慰她颤栗的身子。
苏慕晚怕打雷,因这年少时被人摧残过。
所以有些东西埋在骨子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她本不是个懦弱的人,平日里也是个硬骨头,
可就是这么硬骨头的一个人,也有怕的时候。
这一切,要归功与苏家人。
归功于他们的厚爱,没有他们的厚爱,怎能成就现如今的她?
没有他们的厚爱,怎能将她苏慕晚变成一个战将?
活在人世间,她要偿还他们的厚爱。
下了地狱,更是要找到他们。
良久过去,这人蹲在地上,许是腿麻了,索性,本是有洁癖的人也不讲究了,席地而坐,将人抱的更紧:“雷声是来惩罚坏人的,我们蛮蛮这么乖,不怕。”
许是傅君辞这话,激起了苏慕晚心中些许不好的过往。
她抬眸,与刚刚的疾言厉色不同,眼眸中盛着水珠,看起来泪眼汪汪的,可怜兮兮的。
傅君辞哪里见过人这般模样,起先是愣了一秒。
而后是满满的心疼。
这世上,没有人生来就惧怕某些东西的。
怕是因为受过磋磨,亦或者,被毒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