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无法看到李淼如何杀的人,也无法确定下一个死的人是不是他自己。
他已经怕到了极点,如果还能动弹,他宁愿自杀,也不愿受这样的折磨。
那靴子第五次从他的面前经过。
停在了他的面前。
“不!不……不!”
“不要,不要……”
他挣扎着开口:“我不认识什么籍天睿!!!求你!别杀我!!!”
李淼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你不认识。”
“我是要问你,这几天,府上发生过什么大事?”
“有没有人明明容貌没变,行为却举止异于往常的。或是府上有没有一处平常没人会去的地方,约摸能藏下个二三十人的,都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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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府中后堂,书房内。
“父亲,千真万确!”
安梓扬对着一个大腹便便、富商打扮的中年人说道。
“那人说的明白,就是在找籍天睿!”
“明教的人,就躲在咱们泉州府城!”
他在屋内左右走了几步,转头朝中年人说道。
“父亲,咱们不能蹚这趟浑水!少林都挡不住,行迟大师都圆寂了!”
“咱们要是牵扯进去,怕是就要死全家了!”
“跑吧!家业不要了,只要还有命在,咱们父子总能东山再起!”
中年人皱着眉,捋着胡须,抬手示意安梓扬坐下。
“忙中生乱,先想明白了,再做打算。不然怕是要更麻烦。”
“那人的武功,是什么境界?”
安梓扬伸手拿起茶碗,一口喝完,顺了顺气,方才说道。
“不知道。”
中年人诧异的说道:“不知道?”
“你自幼习武,现在也快有一流的水准了,连他是什么境界都看不出来?”
安梓扬苦笑道:“是啊,我就是看不出来。”
中年人又沉吟一会儿,问道:“那个头牌,你是怎么碰上的?中间又说过什么话?细细说来。”
安梓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说,中年人越听,面色越是难看,眉头死死皱成一团。
他思索了片刻,肃容开口道。
“坏了。”
“咱们父子,怕是落进明教的盘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