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办法”绯红尔多同意了亲卫队长的意见;命人从城垣地段番强进入城内;然后从通道的两端同时向中间疏通;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中午;才听见里边传来“通了;通了”的欢呼声音;
幽深的麦加城道是一段长达17米的石壁城道;城外的光线也无法完全照进来;所以在城道的中间疏通部队插起两支的火把。在空气中发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
绯红尔多作为攻击麦加的总负责人;自然有资格第一个从这段意义非凡的城道通过;空荡荡的城道内显得有些冷意渗人
他在城道中间的时候停住马;神情凝重的用自己右手;轻轻抚摸过旁边冰冷的城道墙壁;一阵寒冷刺骨的感觉从手心传来;黏糊糊的;似乎上面还粘着什么东西
“大人。你这是?”跟随在后面的亲卫队长不解的问道
绯红尔多没有回答他;收回手亲卫队长看见自家大人的右手上;全是已经半凝固的鲜血;
“大人。
这不一定都是你的错;当日;你已经尽力了”
亲卫队长脸色微暗;这些应该是诺德士兵的血;很显然;猎鹰军队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干战场的清洁工作当日虽然有6千诺德军队投降;但城道内依然有不少的诺德士兵被坍塌的碎石活埋;
猎鹰军队清理了他们的尸体但对于墙上的鲜血就不怎么在意;只是寥寥草草的随意刷了刷了事;天气寒冷;墙上的鲜血很快就变成了血凝;手摸上去;就是一手血;
据说因为太多的血渗透进了城道间的石块缝隙;城道内又阴冷潮湿;直到年后;还有人无疑中摸到一手的红色这里也被称为“麦加血墙”成为当时那个乱世的见证。当然也有一部分植物学家认为;那是麦加地区独特的一种土壤;红土造成的;在麦加城的修建上;当初的设计者;为了弥补石块间隙容易出现缺口的问题在城道的细缝间塞了不少的红土。
绯红尔多愣愣的看着自己侵满了鲜血的右手足足三分钟;才开始继续前行;沉闷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借着城道的火把光线;绯红尔多一边向前;一边神色凝重的看着城道的两侧墙壁上数也数不清的血色斑斑;对垒的墙壁上有人在慌乱中摸上去的血手印;也有在绝望中用愤怒的双手抓挠墙壁留下的长痕;
这些用鲜血凝固而成的痕迹;就像一把把刀刻在他的心上;可以想见;当日最后退却到这里的诺德士兵;是抱着怎样一种绝望的心态;看着自己唯一的活路;在自己人的投石弹前轰然倒塌;
那种绝望的心态;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足以变成挥之不去的冤魂;
“懦夫;绯红尔多;你是一个临战脱逃的懦夫你抛弃了大家;抛弃了爱戴你的士兵你让他们流血;牺牲;却转眼又跑到国王那里去邀功;你是一个让人不齿的人”
每看到一个血手印;绯红尔多久感觉自己耳边似乎徘徊这些冤魂低沉的声音;当日的情景不断浮现在脑海中;无数凶神恶煞的黑甲骑兵;驱赶着大量的溃军如同海潮般袭来;
战刀翻飞;人头滚落;绝望;恐惧;和凄厉的嘶喊声充斥战场;这些士兵都是因为馥己的失误而最终困死在在这里;而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却活的好好的;
“难道;抛弃自己的部下来逃命;也是以正直闻名的诺德将军的职责之一吗?”想到会议上;所有将军都对当时做出的果断表示赞扬;绯红尔多感到一种难以抗拒的沮丧;似乎往日勇武的信仰都在动摇。
“战争不是冷血者的游戏既然已经做出了处罚;就不必要老抓着一些细枝末节不放”胖子有些恼怒的将半截羽毛笔扔到地上
在他的面前;副官处负责人普拉伊斯;嘴角苦笑的将地上散乱的报告一张张捡起来;;
这些都是一些南方军将领私下控诉在麦加血战的鲁安迪将军的报告;说鲁安迪手脚不干净;常常倒腾一些军用物资来补贴自己;也有的说鲁安迪在麦加城内横行霸道;几次在没有任何借口的情况下;将一些麦加地区的贵族抄了家;还有的说;鲁安迪私通偌德人倒卖军资武器;有通敌嫌疑
身为曾经的芮尔典军务大臣;普拉伊斯对于这样内部倾轧的情况见的太多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何会在此刻;突然有那么多的南方军将领;将矛头指向刚刚完成取得不菲军功的鲁安迪;
谁叫这家伙走了狗屎运;莫名奇妙…的从一个地方旗团长;被越级提拔为直属猎鹰陛下的中央军旗团;加上7千打6万的辉煌战绩;简直都快赶上猎鹰陛下的逆天好运了;
这对于长久作战的北方将领还好说;见过瓦里西恩的提拔速度;有一个鲁安迪也不算过分;陛下这两年对于新人的提拔力度日益加大;对于战争频繁的北方军将领来说;是一件好事;猎鹰王朝以军功论赏赐;这次是瓦里西恩;下次没准就是自己呢;
对于数年都打不上一仗的南方军;这个问题就很扎眼了;鲁安迪的好运就像一个超级电灯泡;想不让数年都没有功绩可言的南方军将领不妒忌;太难了
“陛下何必为这样的人烦恼这些目光短浅的将领们怎么会知道;一个麦加让陛下捡到了一个绝世猛将”
普拉伊斯神色凝重的劝慰道;只有他才知道;猎鹰陛下在最后关头;突然命令胡科奇力率中央骑兵急援麦加城;除了在战术上打诺德人一个措手不及之外;何尝不是看中了鲁安迪这个难得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