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几百里外的僻静村庄里,一局残局已经半天没有人下子了。
徐颂扬眉,“怎么?想不出方法破局?”
对面的清俊男子一口饮尽杯中酒,“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办法?不过是想让你半子罢了。”
“哼,认输就认输,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徐颂哼声道。
“我认输?”对面的男子笑了笑,手中白子入局。
徐颂定睛一看,竟然又把一盘死局盘活了。
“可以啊,泽川,有点东西!”
对面这个叫泽川的男人就是天同教教主。
准确的说,他的全名叫慕容泽川。
只见慕容泽川扯唇笑了笑,见对面徐颂继续下子之后,又跟了上去。
“我的棋艺师承我父王,要说对弈,这世间无人能出我父王之右,你。。。。。。也就勉勉强强能过两招吧。”
徐颂脸上的笑意顿时慢慢收了回来。
父王。。。。。。
他在嘴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最后皱了皱眉头,“你在我面前怎么一点都不掩饰你的身份?好歹我也是大盛的将军,你这样对我暴露你前朝太子之子的身份,就不怕我杀了你?”
慕容泽川笑得爽朗,“你一个阶下囚,口气还挺大,你没有和我动过手吗?想来随时奉陪。”
说罢又落下一子。
徐颂失笑。
刚开始的几日,他觉得这个天同教教主救自已就是为了威胁玄武军,不经意之间和他动了好几次手。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已腿瘸所以战斗力减弱,反正二人不相上下,谁也伤不了谁。
徐颂甚少见到和自已功夫一样好的人,不由得起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刚息战,没想到这个天同教教主和自已打熟了却丝毫不客气,说自已不能在这里吃白食,既然身体好了就要帮着他们干农活。
硬生生把徐颂叫去田里砍了三天的稻子。
服了。
徐颂垂头扶额,看到自已的胳膊都黑了八个度。
两个好歹都是一军主帅,黑成这样好看么?
何况对面那个还爱穿白衣?
哦,对,他还是救下姜渔的那个白衣公子。
当时看得仙气飘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现在这么蛮不讲理!
看在他是。。。。。。哼哼,袅袅亲哥哥的份儿上,自已不和他计较。
徐颂挑了挑眉,“我不和你逞一时之快,有本事咱们战场上见。”
这下对面的男人抬起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