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凤钰昭心痛的无法自抑。
她即便是穿了一身白,脸上脂粉未施,头上毫无半点装饰,可依然看上去楚楚动人。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美艳女子,轻而易举的将他囚禁。
不说如今的身份,他可曾在战场上被称之为战神,如今却败给了一个女人,还是心爱的女人。
痛,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一双复杂哀怨的目光直直看着她。
顾婉盈对着他莞尔一笑,伸手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语气是道不尽的温柔:“你身子一定很软是吗?”
说着端起一碗药,放到凤钰昭嘴边:“你喝下它,身上的软筋散就解了。”
凤钰昭还是和刚才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肯张嘴,顾婉盈眉峰一挑,眼眸中迸射出一道狠厉之色,强行将药灌进了他的嘴里。
凤钰昭是想拒绝,可是毫无力气抵抗,任由她将药喂给自己。
顾婉盈看到空空的药碗,满意的一笑:“这才懂事吗?”
说着轻柔的将凤钰昭的身体放平,口中不疾不徐的说着:“哀家如果想杀你,早就杀了。”
“哀家!”
凤钰昭终于开了口,然后自嘲的一笑,她身上的那身孝服自然是为自己穿的。
如今天下人都以为自己死了,而熠儿登基,她已然成为太后。
凤钰昭看着她的目光是无法言喻的伤痛:“顾婉盈,朕不敢说对你有多好,却也是拿出一片真心对你,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朕。”
此刻他的心仿佛被万种毒虫噬咬着一般,“你为何要这样对朕?”
“我有太多这么做的理由,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
凤钰昭深邃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如玄冰的寒意,和撕心裂肺的痛夹杂在一起,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冻凝了一般。
“朕让你当皇后难道还不够吗?”
顾婉盈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的霸气:“哀家不要别人给的,只有自己挣来的才会心里踏实!”
凤钰昭的眼光一点点冷下来,像燃尽了的余灰。
顾婉盈含着宁静如秋水的淡薄笑意:“人人都说我是受尽恩宠的皇后,却没人体会到我像一只金丝雀被人关在笼子里的感受,还要和那么多女人伺候一个男人,如果不懂得争宠或者讨好男人的话,就要被人欺负,甚至是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
她恬静微笑,像是五月青翠枝蔓间绽出的一朵红色蔷薇:“所以哀家要当太后,不仅不要再看男人的脸色,还要男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凤钰昭晦暗的眼眸猛然一颤,颓败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顾婉盈,朕不许你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
顾婉盈轻笑一声,“到这种时候,你还想管着我呢。”
她青葱玉指轻轻抵着他坚实的胸膛:“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相当于我的大相公,无论我养多少男宠都不会影响到你正夫的地位。”
凤钰昭怒极,额上青筋突突直跳:“顾婉盈,你敢让别的男人碰……”
顾婉盈高扬着头,迎视着他的目光,霸气尽显:“怎么,你可以有那么多女人,哀家就不能多找几个男人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