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运繁满脸错愕,“贺疆再是厌恶拂云,可拂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啊!”
蒋氏轻叹,
“……两口子闹成这样,原本给拂云的位份,是个郡王妃,而今不咸不淡,叫个夫人,到底夫妻的夫人,还是如夫人?谁知?”
“贺疆这厮,说是来日生了哥儿,就去给拂云请封。”
“相公好生想想,若我是你妹子那个德行,害得贺疆名声扫地,家宅不宁,你能要这样的妻子?”
这——
金运繁语塞,良久之后,愣愣说道,“这是与父亲相商好的,
贺疆……,贺疆这小人!”
蒋氏垂眸,一声长叹。
“往日我只是个内宅妇人,管好你我房中一亩三分地,好些事儿,由不得我们夫妻去折腾,索性也就不管。可是——,如今不是从前,
你那个妹子,就是个祸害,若你不与父亲说通此事,咱们金家上下,恐怕要因这孽女,倾家荡产。”
“不可能!”
金运繁知晓许多事情,但不能与妻子说得明白,只是妻子这番话,他也听到耳朵里。
“算了,先渡过眼前这劫。”
他打起精神,又往屋外去,刚下了石阶,就碰到金莫,“莫叔,如今——?”
“何大人是不走了,咱们府上的府门角门后门,都有人衙役不远不近的看着。”
“那拂云呢?”
“大姑娘……,这会儿说肚子疼得厉害。”
哼!
金运繁前往叠翠轩,金拂云当然没有叫肚子疼,她独坐屋中,两眼失神。
听得动静,也懒得回头。
“撤下去吧,我没有胃口。”
“不吃,饿着肚中胎儿,如何是好?”
一听是金运繁的声音,金拂云倏地转过头来,“大哥,何文瀚可离去了?”
“没有!”
金运繁没有带来好消息,“……若不,一会儿见见?”
金拂云听到这话,顿生绝望,“他们可会为难我,蒙小兴若是污蔑于我,我只怕浑身上下,长了千百张嘴,也洗不脱嫌疑。”
“拂云,兴许……,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