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允精挑细选买了个花瓶,还是青瓷的,怎么看怎么不搭,但贺时允还是把郁金香插了进去,放在了床头,和冷色调卧室相比艳得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想着买郁金香,”贺时允问,“还是粉色的。”
郁金香是小花束,花朵最多半拳大,簇拥在一起也不显得庸俗。
“适合你。”
贺时允第一次听有人觉得粉红郁金香适合他的。
刚安顿好花束,床上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
贺时允抱了抱边准,拿起手机去到客厅。
吻液的负责人姓叶,字里行间里没有一点官腔,给足了贺时允面子,时间和要求都可以由贺时允来安排。
贺时允闲人一个,天天都有空,他看着边准从卧室出来,凝神思考了会儿,才继续打字:
——这周六可以吗?
那边回复得十分迅速:
——可以的。
个人合约定得很快,没有太大的问题签字后立马拍摄都行,更何况贺时允也不在乎代言费的多少,商量个时间地点直接去就是了。
沙发陷下一块儿,贺时允看也没看,软了骨头似的就往旁边靠。
“我周六去拍广告。”
边准漫不经心地偏过头,等着贺时允继续说。
贺时允牵上边准的手,促狭地弯了弯眼:“这个广告可能会让我脱到只剩一条内裤,你要保护好艺人的安全。”
“吻液,知道吗?”
边准反应不大,淡淡道:“知道。”
边准不仅知道,还见过吻液的副总。
拖边徽平的福,十五岁的时候被人按着砸了好几瓶酒,还有几杯泼了脸,几杯下了肚,头发、脸、口腔、鼻腔,全是浓浓的酒味,灌进胃里的有一杯甚至是混合酒,里面什么都掺了点,又苦又涩,刚吞下一口就吐了,接着三个比铁锤还重的耳光就扇在了边准脸上。
边准抬起头,习惯性撩了撩贺时允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是应该保护好。”
周五晚上,贺时允以明天要拍广告为由拒绝了边准的做爱申请,但他显然低估了自己对边准的纵容,被边准亲着哄着还是用手替他打了三次,最后掌心红热,精液由指尖滑到手腕。
最后睡着前,贺时允莫名就想到了那句话。
——男高的鸡巴比钻石硬。
周六上午,贺时允和边准如期到达吻液公司。
公司内部很气派,白瓷贴了四面,晶莹亮透,装修风格比宵光还要高级冷淡。
“贺老师您好,打扰了,我是叶总的助理。”
甜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贺时允回头,穿着工作制服的女士面带标准得体的笑容对他微微弯腰,做了个手势。
“叶总在九楼,我带您上去。”
边准没有起身,对贺时允说:“我在下面等你。”
“好。”
本以为助理会把贺时允带去会客室,没想到直接把他带到了办公室。
助理敲了敲门,“叶总,贺老师来了。”
咔哒一声,眼前的门立马被打开,仿佛早就在门口等着一样。
这是叶津元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到贺时允,就在眼前,就在一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