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箭无论是射向老虎还是射向贼寇,地主都没有百分百生还的可能,所以只能从这二选一里尽可能增加自己存活的几率。
尹守知思考片刻:“既是地主,应有护卫。”
司马徽:“有,护卫不敌贼寇怯于一战。”
尹守知:“杀虎。”
司马徽:“为何?”
“老虎给人的压迫感远大于同类,人有畏惧之心,但不能赌一个畜牲会有畏惧之心。”
“地主杀虎之勇可以震慑贼寇,即便不能让贼寇为地主的悍勇犹豫,护卫见到地主杀虎之能,未尝不会与贼寇一拼。”
司马徽沉思良久:“有理。”
卢芝几人点头,纷纷赞同。
司马徽拱手问:“殿下以为呢?”
祁元祚兴致不高:“为了活命,守知所言最佳。”
司马徽追问:“若不为活命呢?”
祁元祚偏不上钩:“那可就多了。”
楼下已经开始了对对子的活动,喝彩之声满堂,祁元祚不出所料的在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皇子握着马鞭大步流星上了二楼,十六岁的身体抽条,往那一站就如战场上的红缨枪,桀骜带煞。
他目光精准的绕开无关人等,捉住那长在金玉窝里的贵人,再也移不开眼。
人还在上楼梯便怪上了:
“今日出宫怎么不派人报我一声?我让人去接你。”
祁元祚隔空抛给他一个橘子,算作打招呼。
施玉唉唉叫着心疼
“这是我自己从府上带的,就剩一把手的数。”
祁元祚瞥他一眼,姿态放松合着他嬉闹:
“橘子下来第一个给你。”
施玉这才满意:“我要最大的。”
祁元祚白眼一翻:“滚。”
大皇子掂了掂橘子,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橘子皮的果香以及隐隐约约的木质香。
大皇子神思一荡,嘴上问着:“都在啊。”
实际脑子在想这股香味的源头。
太子常年吃药,夏日会佩戴驱蚊的香囊,这是药香。
太子三天一浴,两天一沐,这是木质香。
太子有洁癖,一天少说洗十多次的手,护手香膏不断,这是果香。
平日种种习惯融合在一起,便是太子身上的味道。
大皇子上去给了林安一个脑瓜崩,让自己分开注意力
“你小子又长了一岁,不错,回头叔叔奖励你一条金镶玉的项链,等你生辰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