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安静。
司马徽好脾气的歪歪头:“老师?”
祁元祚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我们姓卢,是来投奔亲戚的。”
祁元祚认真的看向林定尧:
“姐夫,说好了的,你会带我和哥哥认祖归宗的。”
林定尧:“……?”
林定尧:“咳,此事之后再说。”
司马徽顺势转移了话题:“老师在施药?想想也奇怪,吴县自古丰饶,从未发生过瘟疫,怎么忽然就家家染病了?”
这话引起了祁元祚注意,是啊,今年四季分明,吴县又多水系大街小巷又很干净,根本没有爆发疫病的温床。
怎么就忽然出现席卷整个县的伤寒了呢?
“自瘟疫爆发,施药多久了?”
林定尧想想了:“月余。”
“没有一人好转吗?”
这事一说林定尧也觉出不对,哪怕药物不对症,除不了根,也能让人多活几天吧。
城中人只要得了伤寒,只有半月活头,初期是高热不退拉肚子,中期肠道出血,后期全是因为肺病而死。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得病,病因呢?
林定尧查过最初病疫的起因,简直像从天上掉下来的。
林定尧看着满城相扶的人,看着锅中蒸腾的汤药,喃喃出声
“水。”
“是水!”
祁元祚想到平浪湖通着吴淞江,而吴县的水源网是由吴淞江的主干发出来的。
平浪湖在吴淞江的上游。
祁元祚十分不想往坏处想,可他觉得,他的猜测要成真了。
几人做伴去了吴淞江下游,船只出动,满江洒网
很快,捕快们合力将第一网打捞出来。
“大人!有骨头!”
“大人我们这里也有!”
林定尧思考片刻:“落闸堵住吴淞江支流,全力打捞!”
这一打捞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几乎每一网都会有人民碎片。
根据打捞出的骨头推断,女性占据多数,大多是被分尸沉江,完整的不多,可以断定为谋杀。
而且是一起长年累月的谋杀!
三天,倾全县之力捞出来的头骨就有六百多个,根据仵作验证,这六百人中最早死亡时间也才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