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在两人面前轻轻放下精致的茶盅。
那茶盅上的水墨画,犹如一幅活灵活现的画卷,小巧玲珑,令人爱不释手,那老婆子心中喜欢,连忙伸手去拿,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碰翻了茶盅,热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撒了出来,烫得她如杀猪般嗷嗷叫了起来。
酒糟鼻子大惊失色,连忙问道:“阿母你没事吧?”
“哎呦哎呦,烫死老婆子我了······”
酒糟鼻子喝了一口茶盅里的茶,大骂道:“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东西,给我们喝的什么东西,这么苦?”
说着把手中的茶盅掷了出去。
精致的茶盅如瓷器般脆弱,在地上摔得粉碎,仿佛一朵盛开的花瞬间凋零,一时之间,碎片如雪花般乱飞。
一片玄色出现在门口。
玄色官服犹如深邃的夜空,将赵无虞的面庞映衬得如同寒玉般冰冷,腰间的金错刀随着他的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神秘的乐章。
赵无虞恰巧走到门口,目光恰好与那酒糟鼻子掷出的茶盅相遇。
清昙见到赵无虞归来,眼眸瞬间明亮起来,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赵无虞这几日一直被琼楼和神使的事情所困扰,走到门口时,冷不丁地差点被那茶盅碎片击中,这时他才惊觉会客厅里还有其他人。
回想起刚才进门时,那守门士卒欲言又止的神情,赵无虞此刻终于恍然大悟。
见到赵无虞现身,那老婆子和酒糟鼻子一同愣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清昙站起身来,轻声说道:“阿虞,你回来了。”
那老婆子如遭雷击般,眼睛死死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在她的记忆深处,她家的厉带儿宛如风中残烛般瘦弱而渺小,仿佛一阵轻风就能将他吹倒。而如今,这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带儿?
她的目光仿佛被磁石吸引一般,缓缓地移到赵无虞的身上,那身制服恰似被阳光映照的黄金,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令人目眩神迷。
他们深知赵无虞如今如日中天,光芒万丈,但当赵无虞真真切切地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依然如被重锤击中般,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赵无虞疑惑地看着这突然出现在大司马府的两个人,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那老婆子突然如饿虎扑食般暴起,枯爪如鹰爪般直抓对方绣着银蟒的袖口,却在触及衣料的瞬间如触电般被震开。
老婆子瞬间如泄气的皮球般跌坐在地上。
“哎呦,没有王法啊······你个贱坯子还敢推我啊······”
老婆子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大司马府,仿佛要将屋顶都掀翻。
天地良心啊,赵无虞只不过是真气护体而已,现在这脏老婆子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自然就如撞在铜墙铁壁上一般,被弹飞了。
清昙道:“他们是来认亲的,说是你的家人。”
清昙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赵无虞的心头。
赵无虞又看了眼前这两人一眼,那老婆子还在扯着嗓子干嚎,却又透过指间的缝隙,如做贼般偷偷地去看赵无虞。
赵无虞的脑海中犹如惊雷炸响,“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炸裂开来。
那脏老婆子顺势瘫坐于地,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拍着大腿嚎啕大哭,道:“这佩剑的贵人啊,你的阿祖跪了半日都不肯认!当真是忘恩负义的贱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