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我推门进来。
就见晓静姨坐在床上,抱着枕头,脸上挂着焦虑:“你回来了,山仔。”
我锁好门,快步走向她,晓静姨从床上下来,冲上来一跳,搂住了我,两腿缠在我身上。
我一把拖住了她的身子。
“咋样了,那小瘪三没为难你吧?”
“没,我把他手剁了。”
“……”晓静姨沉默,吸吸鼻子,有些愧意道:“是我不好,我不该任性的,以后我再也不去那些地方了,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我脸在她头发上蹭了蹭笑道:“傻姨姨。
这叫什么任性呢?
你已经够克制了。
任性的是我。
这事,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你放心。
要怪,就怪那小子命不好。
自己要找死,我能有什么办法?
咱们俩啊,都是苦出身。
小时候,把一辈子的苦都吃了。
现在,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谁再叫我们吃苦,就弄死他。”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晓静姨这才放松了一些,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你先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你别走,你走了我睡不好,不踏实。”
“没事的,我就在楼下,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会保佑我们的,安心哈。”
看向一侧书架上母亲的照片,晓静姨真的就好像获得了某种强大的能量,眼睛里亮闪闪的,朝我点了点头。
出了门,下到楼下,就见春叔快步从院外走来。
“山路下面的岗亭来报,十几台执法队的车子要上山来,兄弟们拦不住了,山哥,给个话,干不干?”
看着一脸焦灼,额头布满了细汗的春叔,我有些无语的笑了笑。
“干啥干?
疯了,要跟整个港城执法队系统作对?
当今世界,谁也没有这个胆子。
他们办事,得讲证据,不怕他们。
放他们上来。”
没一会儿,执法队的车队就到了。
带头的人我见过,是该片区的负责人。
“秦sir,您怎么来了。”
“陈先生,我们接到报案,现在怀疑您跟一起故意伤人案有关,请您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看的出来,这秦sir是有压力了,上头有人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