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会的,你太小看他了,他自理能力超强。”小豆丁打断她,“你要是敲门没动静,那他大概率是不在家。他不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朋友么?说不定昨天晚上,叫他出去喝酒了呢。”
&esp;&esp;“他……”温盏纠结,“他经常出去喝酒,喝通宵吗?”
&esp;&esp;小豆丁大幅度地点头:“对啊,有时候第二天中午都不回来。”
&esp;&esp;温盏手指蜷曲,指甲在掌心摁了摁,又松开。
&esp;&esp;短短几秒,她做出决定:“我现在有点事必须得走,你如果见到他了,可不可以把我的话,转达给他?”
&esp;&esp;小豆丁:“好啊,你想说什么?”
&esp;&esp;温盏微微蹲下身,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说,我特别、特别喜欢他,我这辈子,不会再这么喜欢第二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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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飞机轰鸣,在稀薄的晨曦中起飞。
&esp;&esp;手机一瞬失去信号,温盏退出微信界面,打算关机。
&esp;&esp;费元嘉值机时选了她邻座的座位,余光瞥见,有点难以置信:“不会吧,你真跟商行舟在一块儿了?”
&esp;&esp;温盏得不到商行舟回应,心里正烦。
&esp;&esp;被他这么问,就不是很想搭理:“嗯。”
&esp;&esp;“我靠。”费元嘉震惊到爆粗,“他配不上你,温盏。”
&esp;&esp;“……”
&esp;&esp;“你知道他爸多暴力吗?控制狂会遗传的!”费元嘉恐吓她,“到时候你去哪里都要跟他报备,不报备他就不高兴,然后打架吧,你还打不过他——他那人从小打架就厉害!我听说的。”
&esp;&esp;“……”
&esp;&esp;温盏闷闷地垂着眼,一言不发。
&esp;&esp;费元嘉也习惯了,她平时就这样,强者都是沉默的。
&esp;&esp;他自顾自地说:“而且,你不觉得商行舟就是那种,因为无人管教,所以从小到大就没有分寸、谁都不放在眼里,也没什么礼貌,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那种……那种混混吗?”
&esp;&esp;微顿一下,他又严谨地修正:“他成绩好像确实还不错,但这不能证明什么啊,说不定他每次考试都抄别人的。你想想,他那么暴力,他那家庭背景又……没什么人敢招他,他只要威胁一下,别人就会把答题卡给他看……”
&esp;&esp;“你够了吧。”上升到人格高度,温盏忍无可忍,“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多了,你一个压根儿没接触过他、连‘他打架厉害’都要靠‘听说’的人,有什么资格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他?”
&esp;&esp;费元嘉词穷:“我这不是在劝你。”
&esp;&esp;温盏冷笑:“谢谢你,你管好自己。”
&esp;&esp;后半程,两人相对无话。
&esp;&esp;温盏戴上眼罩,短暂地睡了一觉。
&esp;&esp;醒来后梦的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但她心里空落落的,觉得难过。
&esp;&esp;费元嘉的妈妈这段时间在上海出差,来机场接他们。
&esp;&esp;等行李转盘的时间里,费元嘉见她醒了,以为她心情会因而转好,继续嘚啵嘚啵地输出恋爱理论。
&esp;&esp;好像一只没完没了的鹦鹉。
&esp;&esp;温盏神情恹恹地揉眼睛,戴上耳机调大声音,想到昨晚商行舟的语音是她语音转文字,都没听内容。
&esp;&esp;她将聊天记录往上翻,重新点进去听。
&esp;&esp;短短几句语音,他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透一点性感的哑。
&esp;&esp;唉。